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在附近,她才敢走进巷子,一路往詹明修家走去。
冉柠和詹明修不仅仅是邻居,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家庭情况也很是相似——
他父母早亡,跟着奶奶长大,可是奶奶在他刚成年就病逝了,剩下他自己一个,又念不好书,又没人管,就混迹在社会底层,逐渐就走上歪路,加入了帮派,每日里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而冉柠,母亲很早就过世了,唯一的亲人就是那个嗜赌成性、毫无责任感的糟糕父亲。
两个人从小就一起长大,大概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两人有种说不出的特别情感在。
如果不是被梁哥逼得没有办法,她又在走投无路之下答应去赌场陪梁哥过夜,詹明修根本不会把她送入虎口。
而昨夜,她打伤了梁哥逃掉了,詹明修一定被牵连了。
想到这个,冉柠加快了脚步。
木门上的蓝色油漆已经脱落了大半,一方小小的玻璃很脏了,不靠近,根本看不到里面。
推门而入,浓重的霉味冲鼻而来。
听到脚步声,詹明修一骨碌坐起来,看着完好无损的冉柠,他激动的跳下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吼,“死丫头!一整晚,你跑到哪里去了!他们说你坐上一辆车跑了,那人是谁!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看着詹明修满身的伤痕,冉柠愧疚又心疼,眼泪充斥了眼眶,叹息,“对不起,詹哥,我和我爸都连累你了……”
上下打量冉柠,詹明修摇头,“别说傻话了!是我该死才对,我脑子短路了才会真的把你送去赌场……幸好你逃了,不然我真的……”
哽咽了一下,想到昨夜将她推入经理室时的场景,詹明修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疼。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不愿她被别的男人玷污……
拉着詹明修的手,冉柠从柜子底下翻出医药箱,细心的为他擦着脸上的伤痕,叹息,“詹哥,以后你要怎么办……梁哥是你的大哥,他是不是还会找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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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皮肤,詹明修的脸悄然爬上一抹红晕,嗓音有些哑,“无所谓了,那个畜生,我早就不想跟着他混了!大不了我离开帮派,去工地挑水泥,担砖头,我有手有脚,我还不信自己能饿死!”
挤出一抹笑容,冉柠点头,“听到你这么说,我真替奶奶开心——”
顿了一下,她抬头看着詹明修,忧心忡忡,“詹哥,这件事梁哥不会善罢甘休吧……要不你回乡下去避一避,你家里不是在那里有祖屋吗……”
“说什么傻话!”詹明修皱眉,“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走!以后这种事我再也不会做了!”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过于暧昧,他咳了咳,“冉柠,梁哥昨天确实很生气,你跑掉之后他叫人去抓你,还把我拖进巷子里一通狠揍,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后来他接了个电话,我听得出他对那人的态度很是低三下四,接完电话他就把我给放了,还说我们运气好,叫我们以后小心点——我听那意思,他会这么做绝对跟那个电话有关……冉柠,你昨晚到底跟什么人走了?打电话的人你认识吗?”
微微颤抖起来,那张清冷如冰的英俊脸庞倏忽间闪过脑海——
会是他吗?看他的样子并不是普通人,他应该有这个能力的。
而因为这一认知,冉柠更加确定,那样的人只是一时兴起随手救自己一把,根本不会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心里空空的,她摇头,淡淡的说,“我不认识他,昨晚只是乘他的车子离开……没有其他的事情……”
詹明修也没多想,握住冉柠的手,目光炯炯,“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吧,梁哥那边,只要我们把欠下的赌债还清,我估计他也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会好好出去找工作的,小柠,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