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决定吧。”
齐仁轨摇了摇头,不曾想到安置流民的方式竟然是“一劳永逸”?跟这样没有良心的读书人,还有什么好交流的?
气氛沉寂很久。
似乎殿下已经动摇。
“高鱼,你负责,确保百姓无恙。”
楼内传来冰冷至极的语气,其中又暗含一丝失望。
“好。”中年男子从巷子走出来,声带嘶哑。
齐轨仁松了一口气,再怎么考验,底线还是要有,否则愧对苍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齐轨仁松了一口气,再怎么考验,底线还是要有,否则愧对苍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傍晚。
郡城外面,四座城门恢复了往日秩序,数千流民分批次前往安置点,几十个训练有素的骑兵维持纪律,衙役捕快等人负责清理垃圾,避免瘟疫传染。
“莫非顾公子已有良策?”通判等人聚在府尊身边。
“良策个屁!”齐仁轨罕见爆粗口,他环顾四周,恨声道:
“姓顾的准备将流民悄悄坑埋!解决不了问题,索性直接把无辜民众都牺牲掉。”
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
府衙主官们愣住了,一脸匪夷所思,随即一股彻骨寒意席卷全身。
“府尊莫要开玩笑。”
“荒谬么?这就是事实,姓顾的丧尽天良!”
诸官头皮麻,无法想象一个人竟能残忍到这种地步。
“禁止泄露消息。”齐仁轨严厉叮嘱。
然而,只是亥时三刻,消息如插上翅膀飞遍郡城,犹如巨石砸入深海,掀起惊涛骇浪。
文人墨客、山野侠士,富绅豪族全部炸开了锅,更有甚者直接汇聚于府衙要生擒顾平安,喊出“敲骨吸髓,剥皮揎草”的口号。
讽刺的是,几天前府衙登门拜访,各个对流民视而不见,如今却义愤填膺,仿佛每个流民都是他们的心头肉掌中宝。
整个商江郡陷入鼎沸之中,顾平安上升为恶贯满盈的大魔头!
……
清晨。
当夜行千里的彩鸽抵达御花园的时候,女帝正跟太后用膳。
两封急报。
姬扶摇用锦帕擦拭唇角,在盆里净手后,展开第一封信,其中详细汇报了两郡的粮价情况。
她难掩美眸笑意,乐呵呵道:
“母后,那个叫顾平安的丑态百出,贻笑大方呢。”
“崔状元略展身手,洛江郡粮价控制在八十文一斗,您猜西蜀商江郡的粮价是多少?”
“九十?”太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