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身上了马车走了。
姜唯从沈运坚实的怀抱换到了青栀温软的怀抱里,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张软软的床,舒服的蹭了蹭,睡梦里笑得香甜。
看到姜唯就这么在她怀里蹭着,青栀气不打一处来。
笑得这么甜,这要是被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呢!
但生气归生气,青栀还是心疼她的。
把她扶到床上后,怕她睡醒了头疼,青栀还去厨房熬了一碗醒酒汤让她服下。
沈运回到宫中,已是深夜。
他回想到今天生的一切,将鼠妖的遗言托付给成老爷后,这鼠妖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正准备松一口气时,突然想起,他今天夜宴时好像没看到淳于琅。
淳于琅这个人心思太深,又太神秘,他无法对这样一条神秘的毒蛇放下防备。
召来今日和他一起去宴会并一直潜伏在成府的暗影卫,问道:“淳于琅今晚去哪里了?”
听到问话,身穿一身黑色的暗影卫出现在黑夜中。
“官师,淳于琅今晚说身体不适,早早得就离开了,我们亲眼看见他离开成府,但之后去了哪些地方,属下不得而知!”
这暗影卫是沈运亲自培养的一批人,连皇帝云昭逸也不知道,平时就隐藏在他四周,只对他一人忠心耿耿。
影卫断然不会骗他。
觉得是自己太多虑了,沈运揉了揉眉头,吩咐暗影卫退下。
然的简单地沐浴更衣后,他就睡下了。
沈运这一夜睡得很不安宁,梦中雷雨交加,他被关在一个又黑又冷的地牢。
地牢里人哀怨不断,仿佛一个个索命的鬼魂,他浑身是伤,身上也穿得破破烂烂的。
画面忽然一转,他好像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梦里阿娘的坐在花园里,温柔地唤着他:“无心,来,和娘一起荡秋千好不好?”
“好!”
年幼的他高兴地跑到阿娘身边,坐上秋千,阿娘轻轻一推,他就飞得老高。
他嘴里一直高兴地说着:“飞咯!阿娘你看我,是不是飞得和鸟儿一样高?”
一边问着,一边笑着回过头看阿娘,现阿娘只是笑着。
可是这样,依旧难掩她眼中的悲伤……
画面再转,他只看到冰冷的房间里,阿爹和阿娘在大声争吵着。
他好像病了,全身着烧,头也昏昏沉沉的,他想帮阿娘,叫阿爹不要骂阿娘,可是他虚弱得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争执之中,阿娘打碎了琉璃盏,往自己手上划了一刀,血顿时就涌了出来,阿爹慌了。
他也只能无力地呼喊着阿娘……
他后来还梦到好多,过往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似的在梦中放映。
这些记忆仿佛一颗锥子,在狠狠地刺着他的胸口。
沈运在睡梦中满头大汗,最后终于挣扎醒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本以为都忘了。
尽管努力不去回忆,但童年的记忆,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扎在他的心口,时不时想起来,还是会隐隐作痛。
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