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於洵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他头一次觉得府内的饭菜这么好吃,害他多吃了两碗饭都有点撑了。而罹就没他那么满足了,洗了手后就在院里生闷气,还是春梅拿了一盘枣糕才给哄好的。
於洵这时倒是信了暗卫的说法,这模样和他那三岁的侄儿确实没啥差别。
“小傻子,过来。”
罹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背过身去在识海里和糖葫芦唠起了嗑。
“糖葫芦,你能看出这人具体的实力吗?”
“筑基中期。”
“才第筑基啊,他好菜。”罹嫌弃地摇了摇头。
“主人这里不是玉洛州,灵力没那么充沛。”糖葫芦善意的提醒道。
“这里可是被称为蛮荒的地方诶,和玉洛州不是一个位面的,这么年轻的筑基已经是天赋过人了,在乾武朝也就只有几个金丹期,还都是出自皇族。”
“差点忘了这事了。”罹捏起一块桂花糕正欲放入口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冽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玉洛的?我的记忆你都知道?”
玉洛州是罹上辈子生活的地方,也是殁影的主要根据地。来到这副身体后她就没提起过,连想也没想过,那糖葫芦是怎么知道的,它知道她过往的一切吗?
罹一直以为和糖葫芦就像之前的灵宠契约那样,做到意识相通、心灵默契,可她之前契约的兽宠也没办法知晓她的过去啊。
这种毫无隐私的感觉还是有点让人不爽的,就跟没穿衣服逛街似的,毕竟罹过去的那段记忆是连她自己都想遗忘的存在,又怎能容忍旁人所知。
“我我一醒来就知道了嘛。”糖葫芦被罹的语气吓了一跳,隐约察觉到主人杀意的它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它意识觉醒的时候就接收了主人的记忆,而关于自己的来历糖葫芦却是一点都不清楚,只知道主人努力活下去变强大后它才可以接受记忆传承。
“所以你这个伴生灵兽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罹在脑海里嘀咕着,无论是这伴生灵兽还是这副和自己原身一模一样的的躯体,都仿若在告诉她,这一次的新生不是巧合。
若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蓄谋已久了。
糖葫芦战战兢兢地缩在罹识海的一个小角落,小光团在空中颤啊颤,一句话也不敢说,万一主人想不明白直接冲到识海里和它同归于尽怎么办,这确实是它主人干得出来的事。
罹还想要问糖葫芦点什么却被耳朵上突如其来的疼意激得回过了神,於洵正站在她的面前扯着她的耳朵,语气不善,“你故意的?”
“好疼好疼,什么故意的?”罹伸手拍开他的手将自己的耳朵拯救出来。还是得找点法子恢复灵力了,她的敏锐度在修炼之人面前根本不管用,她都没现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到她面前的。
来了来了,主人又要开始扮傻了。糖葫芦顿时将刚才的恐惧忘掉,乐滋滋地看着罹演戏。
“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别跟我说你都没听见。”
“你叫的什么?”刚刚光顾着和糖葫芦聊天了她还真没听见。
“小傻子小傻子小傻子,这回可听见了。”於洵被气笑了,亏他刚才还以为她在生他的气,结果这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哼,你叫小傻子关我什么事。”罹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起身回房间,真该死她耳朵都被拽红了。
“呵呵。”於洵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追上了罹的步伐,“那还是我的不是了?”
“就是你错了。”罹赌气地坐在铜镜前揉着耳朵。
“那我要叫你什么?”於洵站在她身后看着铜镜里的人儿,细细捕捉着她的神情,似想要从眉眼间抓出一丝破绽,“要像他们一样叫你小公主,还是叫你夫、人?”最后两个字带着少年特殊的语调,似是鱼钩欲吊人心弦。
“夫、人?”罹歪了歪头学着他的腔调重复着,“不要,不好听,要不叫爱妃吧?”说到这罹的眼睛都不由得亮了几分,仿若天上的星星,语气格外地诚恳,“我父皇都是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