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来到大理寺时正值晌午,瞿长青为了不耽搁时间便长驱直入:“秦郎君,秋晏那日,你是否收到了国公府的请柬?”
“并未。”
“那是何人带你进去的?”
“是富贵坊的杜鹃娘子。她与庄子的掌柜娘子相识,故特意带我去见见世面。”
“你们是何时抵达听湖山庄的?”
“大约辰时末。”
“你们所坐的位置在何处?”
“面对水榭,右手靠下的位置。”
“这么说,你们的座位离舞台很近?”
“是。”
“舞台起火时,你身在何处?”
“我身体略有不适,找了处僻静的院子休息。”
“可有人作证?”
“是一个丫鬟给我引路的,后来忠勇侯也来此处休息,我当时与他在一起。”
问完这些,安阳便回了家。
而瞿长青这边,经过多日盘查,终究还是没有头绪。事时,只有三人不在场,除了左家三郎外,就是忠勇侯和这位秦老板。
但通过秦老板的话,两人当时并未和左三郎有何联系,除非那两人合伙隐瞒了什么。看来还是要去乐坊走一趟。
瞿长青怎么查案安阳并不关心,她唯一在意的就是那日见到的女子。
此时,林福进了院子,安阳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那日演出的乐坊,是私人的,老板没查到,但据说是之前教坊司出来的,要不您去问问杜鹃娘子?”
“教坊司的?”安阳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场秋宴本就与她无关,杜鹃为何要带她去?这乐坊的老板又是教坊司出身。
她有些不敢想了,难不成杜鹃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去找她问问看。”
林福离开后,安阳立刻动身去了忠勇侯府,不过谢启光今日当值,并不在府。于是安阳决定留下来等他。
谢启光是申时左右回来的,刚进门就被安阳拉到书房,安阳说了自己的猜疑,这事她有些拿不准了。
他问她:“你怕吗?”
“什么意思?”
“这个杜鹃,从你回京城之后,就一直有意无意接近你,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没和她说过,但她知道我是女子,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你不妨还如之前一般,装作毫不知情,继续和她来往,暗中观察。”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万一被她现怎么办?”
“那还不好,被她现正好挑明,也省的你再去冒险了。”
安阳想想也对,但她突然现,一遇到牵扯自己身边人的事,便会关心则乱,自己这心性看来还是要多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