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贺江还是不理,以为贺江还在生气,现在房间烟雾弥漫,看不清贺江在哪。
虽然身上没力气,哪哪都疼,但还是想坐起来,去哄贺江。
“嘶!”
手腕上赫然有两条红痕,磨破了皮,刚不小心蹭了一下被子,疼得他呲牙咧嘴。
白钰故作轻松的口吻,让贺江心狠狠揪在一起,昨天怒火攻心,失态了。
清醒过来以后,贺江就后悔了。
他要真出什么事,贺江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贺江冲到床边坐下,将人扶起来:“哪不舒服?”
一股很呛鼻的浓烟钻入鼻翼,白钰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半张脸,用手背顶着被子,将手腕上的伤藏起来:“没有啊!就是嗓子有点痒,想喝水。”
“倒水。”
重色轻友,路文涛心里腹诽,对自己就颐指气使,对白钰就温柔似水,双标狗。
路文涛很识相,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突然窜出一个人,白钰惊了,他还没在别人面前和贺江这么亲密过。
随后看清是路文涛,白钰心想没事了,反正在蓝嘉被装见过。
白钰就这贺江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一口咳一下,好几次刚喝下的水都咳出来了。
贺江低头扯了自己领口闻了一下,是有点呛人。
“我去洗澡。”
“你拿吸管,让他躺着也能喝。”
路文涛打电话让前台送的,端着杯子,白钰含着吸管允吸,出很轻的吞咽声。
“你别太纵容他,贺江最近几年脑子不太正常,行事偏激,你该反抗就反抗,不然会让他越来越过分。”
白钰吐出吸管,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喝了。
挺微妙的。
以前他和路文涛一见面就掐,现在能好好做在这里说话,还是为他说话,白钰倍感意外。
“其实还好,我见过真的变态,比他离谱多了,他就是太害怕失去我了。”
路文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知道路文涛想说什么。
白钰坚信:“他不会伤害我的,谁都有可能伤害我,他不会。”
至少贺江看到他受伤了会停止,这就够了,做情人就要有做情人的觉悟。
路文涛气结:“行,一个愿意纵容,一个得寸进尺,我瞎操心。”
白钰看着奢华的琉璃电灯,心里升起无限感概。
“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纵容一下也没关系。我困了,提醒他在抽烟,去外面抽。”
白钰闭上眼睛,困意袭来,说话的声音软绵绵,越来越弱。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