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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了！

「救……救命！」沈靈書嗆了好幾口水後再度被水流挾裹，她手臂漸漸揮舞不動，身子也慢慢沉了下去。

她這是要死了嗎？

「噗通」一聲，水池再度飛濺出水花，一道黑色的影子潛入池底。

6執撈住沈靈書，撥開她如墨的青絲，薄唇貼了上去，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吸吮侵附，大掌順勢緊緊扣著她的細腰，隨後將人帶出了水面。

6執靠在一旁的台階處，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猩紅散去，瞳眸漆黑一片，不知在想什麼。

「咳咳……」沈靈書又嗆了幾聲，意識恢復，睜開了眼睛。

能夠重呼吸後，顧不得滿身濕漉，她看清楚眼前情形時，抬手就給了6執一巴掌。

她身子綿軟無力，手上的力道也如同羽毛一般，撓痒痒般。

但6執沒有躲。

沈靈書臉色慘白，溺水受到的驚嚇未消，眼淚簌簌掉落，抑制不住斷了線一般。

她從未哭得這麼凶過，嬌弱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抽噎。

她打了當朝儲君，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按律她要被處以極刑。

可就是這樣一個金尊玉貴的人卻因為她拒絕了和曹瀾有染，便想要了她的命！

沈靈書哭得停不下來，越想越難過，可她又不想把委屈暴露給這個無恥之人，只得拼命咽回抽噎聲，嬌軟的身子脆弱的不像話。

其實她知道他不會真要了自己的命，可能是氣急了想嚇一嚇她。

當年6瑤在假山處霸凌她，他尚且都看不下去，還罰了6瑤抄書。

沈靈書知道他心裡是有善念的，只是……

她不想再為他找藉口了，她討厭6執。

「打夠了？」6執低聲問她。

沈靈書抬起濕紅的杏眸瞪著他，揚起手還欲再打他。

她恨聲道：「不夠！」

6執攔住了她的腕子，將人錮在了懷中，下頜貼著她的頸窩，啞聲道：「要怎樣都行，只是不許你再提他。」

又來。

沈靈書恨急了，也不管女子的嬌矜和廉恥，張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她晚上沒吃東西又被下了藥，醒來後被他折騰了半晌，此刻已是頭重腳輕，暈乎乎的，可6執摟著她，她便把被他抱著支撐著的力量全用在牙齒上，狠狠咬下去。

6執悶哼一聲，疼得太陽穴處猛跳，左臂下意識想推開她，可方才落水之事又確確實實是他幹的，便作了罷。

不知過了多久，沈靈書鬆口，隱約可見那墨色衣料處滲透著點點斑駁痕跡，便知她咬得有多疼多狠。

沈靈書唇邊都沾了血跡，隱隱可聞到血。腥味，可她尤嫌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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