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得一声。
钟蔓手都震麻了,可见力气之大。
“钟,蔓!”男人咬紧牙关,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来,“你疯了!”
竟然是绍京宴。
也对,除了他还能有谁会进这栋别墅。
“你怎么回来了?”钟蔓莫名被人打搅睡意,很是不悦。
再加上来人还是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这是我家。”绍京宴冷眼看着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钟蔓一时间睡意全无。
她只觉得可笑,便环起胳膊,讥讽道:“你什么神经?”
是啊,三年来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回来两人也从不同房。
现在她提离婚了,他却来钻她的被窝。
贱不贱!
她的话,也让绍京宴一噎。
男人脸色更加难看,眼看着就要作。
一阵风吹来,月白色的纱帘微微飘动。
偌大的卧室里光线变得静谧柔和。
绍京宴忽然注意到,钟蔓身上穿着件水红色的吊带睡衣,娇艳的红色贴着她曼妙的躯体,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他又想起她在舞池跳舞的妖娆身段。
不自觉的,绍京宴喉结滚动,有些干渴。
他意味深长的勾唇,目光落在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上,神色晦暗。
“身为丈夫,满足妻子的生理需求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他一边说一边单手解领带,眼睛一直盯着面前这朵玫瑰。
鬼知道此时此刻钟蔓有多无语。
她冷冷一笑,嘲讽地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目光从他下腹部收回,露出嫌弃的表情。
“绍总,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她嗤笑,“我钟蔓怎么会放着外面185的体育生小奶狗不要,将就用你这个被人用过的脏东西?”
绍京宴浑身一僵。
活像被人泼下一盆冰水,瞬间浇灭所有迤逦的念想。
“钟蔓!”他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声音冷沉:“撒火也要有个限度,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以前怎么没现,这女人这么牙尖嘴利。
“你慢慢维护你的底线吧,我先睡了。”钟蔓浑不在意地甩开他的手,打了个哈欠,下床往隔壁客房走去。
绍京宴脸黑得能滴出水来,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
却不知怎么的,终究没有再作。
……
为避免早上跟他碰面,钟蔓特意起得很早。
从衣帽间挑了挑,拿出来一条妩媚的小红裙。
外面搭配简洁大方的白色风衣,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只是没想到,绍京宴已经坐在餐厅吃早点。
钟蔓从楼上下来,脚步声传进他的耳朵。
他抬眸看了一眼,愣了愣。
忽然觉得这女人面生的很。
画了点妆,唇色娇艳,栗子色的波浪大卷显得她风情动人。
再加上那一身极抓人眼球的红白搭配……
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单调沉闷。
只是,这女人没有一丝要跟他搭话的意思,匆匆下来。
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