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自己那天跳的舞阮秋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
顾芒只觉得自己闹出大祸来了,冲着他家阮秋前两个世界的醋劲儿,这要是以后被知道了那还得了?
现在更不能知道!
他用了不知多少定力才消下脸颊的热意,一本正经,神情刚正不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顾芒倒打一耙,“况且,这些和你现在该坐到教室没关系吧?”
阮秋审视般看着顾芒的表情,半晌嗤一声:“玩呗,”
他伸了个懒腰,松垮的校服也遮不住少年的青涩柔韧的身体,却一副恶意懒散的样子。
顾芒暗暗松了口气,对系统比了个耶,自己毕竟穿越了俩世界,演技也不是吃素的。
阮秋又靠到了门框边,拆开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看向顾芒的眼睛像伺机的豹子又偏偏不以为意:“都是些无聊的知识,有什么好学的?”
“照你这样说,不如直接让所有同学去开补习班得了,还来学校干什么?”
那副挑衅的样子实在气人,顾芒走过去,握住棒棒糖的杆子把糖从阮秋嘴里拽出来:“还有,上课时间不许吃糖。”
阮秋垂眸看着那个沾染唾液后黏腻的棒棒糖,抬眸看向阮秋。
他的眼睛有些下三白,这样看人时凶得很。
顾芒不偏不倚迎着他的视线。
这是个目无尊长的学生,他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像只难以驯服的小兽。
“好啊,我不能吃,”他忽地一笑,脸猛地贴近顾芒,近的呼吸近在咫尺,顾芒一低头,就能吻上去。
顾芒仍是冷淡自持的样子,可越是这样,阮秋反倒越把他和昨天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联系在一起,□□燎原。
“那老师应该可以吃吧?”声音黏腻,像那颗棒棒糖,“老师把这颗糖吃完,我就回去乖乖上课,怎么样?”
尾音上扬,像钩子,拉扯在顾芒心上。
顾芒把阮秋推开,两人瞬间恢复到正常社交距离。
“回去上课,我只说一遍。”
阮秋“嘁”了一声,“老师真无趣。”
随即转身离开。
顾芒看着阮秋的背影,低头瞥了眼手里黏腻的糖。
“咔吧”一声,他咬进嘴里,糖块在四分五裂地融化,带着少年唇齿间的薄荷味。
而阮秋没有察觉,把玩着手里的金铃铛,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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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后续就是那些恶作剧的学生一人一份检讨,除此之外也没了别的,学校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顾芒也没有和他们较劲的意思,毕竟是师生又不是仇人,只是他道德底线高了点,唯一容忍不了的就是校园欺凌。
他们班的许曼自杀了。
顾芒记得他,上次第一次来到这个班时,就是这个头微长卷曲,刘海长到遮住眼睑的学生怯弱的站出来,要给他扫地板做值日。
他在班里向来边缘,上课没来也没人察觉,是宿管在寝室现他的,手腕被割地深可见骨,听说血把床单床褥子都浸透了,滴滴答答顺着床沿往下铺滴血,把宿管吓得差点没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