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
簡直就像明晃晃的陷阱。
……
從派對回來,鄒北期躺在床上,望向自己手上的鑽戒。他還不太習慣自己要時常戴著它。
衡時重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這段時間的藥都是保姆在替鄒北期準備。
昨晚半夜沒被開門聲吵醒,一問閆則才知道,衡時昨天一整天都在公司,沒回來過。
「我想去看看他。」鄒北期不由得皺起眉頭,看來衡時和他爸一樣,不出問題就得不到教訓,不知道改正。
他可不想孩子還沒出世就先病了個爹。
鄒北期讓小李開車送他到嚴心製藥,出門前他讓閆則幫忙向衡時那邊打聲招呼,臨到下車前才收到對方的回覆,說是衡時不在公司,而是去了醫院。
「小李,掉頭去醫院。」鄒北期話音剛落就親自打電話給衡時,對方很快接通:「怎麼了?」
「你……談項目?」
「不是。」
「生病了?」鄒北期眉頭緊蹙。
「嗯。」
「嚴重嗎?」鄒北期像個拿自家搗蛋小孩沒辦法的父親,「我馬上到醫院了。」
「你來幹什麼?」
「來看你啊。」
大抵是鄒北期的語氣太過於理所當然,衡時沉默片刻:「不用。」
「我都在車上了。」
「……」衡時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七樓,7o3。」
醫院七樓都是單人病房,鄒北期乘坐電梯後直接推門進入,衡時穿著一身病號服靠在床頭,看上去顯然不太精神。「你沒必要折騰自己。」
「我說了,你是我先生。」鄒北期晃了晃帶著鑽戒的手指。
衡時沒說話,半晌才復又開口:「睡了。」
「……我才剛到。」
「你不是說來看我嗎,你現在看完了。」
鄒北期被他說得頭疼:「好歹說說你怎麼病的吧。」
「研究室有人實驗出錯,釋放有害氣體,我吸入一點,暈過去了。其他人也在醫院,都沒事,只是頭暈,有點乾嘔。」
「醫生怎麼說?」
「休息好就能出院。」衡時對上鄒北期的視線,「我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