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桥头自然直,总归会有法子的。
这些日子您就好好儿的歇歇,想要长生不老方就得大肆屠戮,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干的完的,您也是该歇一歇了。”
张文升摆摆手:“歇着是歇不完的,死了以后有的是功夫儿歇着。
人只要活着就没有歇着的道理。”
张文升拿起了这些个情报,慢慢儿的看着,赵腾飞在一边儿候着,看着茶凉了没了,就换一盏。
一直看了半个时辰,张文升忽然面色一动。
“欸?这杜驻……是怎么回事儿啊?”
赵腾飞赶紧凑到跟前儿,把天津卫生的事儿这么一说,张文升这才了然。
“诶呀,这种大事儿你应该知会我一声儿啊。”
“督公,我寻思着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所以自作主张。”
“罢了,九妃娘娘现如今身体可还康泰?”
“回督公,好得很,能吃能睡,只不过还是那般憔悴,比起当年,脸上多了不少风霜。”
张文升点点头:“风霜好啊,一个合格的皇太后,脸上就得久经风霜!”
赵腾飞一听张文升这话,一股子寒气儿打尾椎蹿到了脊梁骨上。
“督公,您……”
“我什么我呀……虽然当年太祖有言传国玉玺算不得什么,可是现如今昏君无道,太子皇子个个儿跟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此时此刻玉玺既然出现在他杜驻的手里……这不就是天命所归么?”
“督公……您的意思是要逼宫?”
“逼宫?逼宫之后不还是当朝太子即位吗?不还是要她冉皇后做皇太后吗?你觉得他们就不谈这长生不老方了?”
“那,按您的意思……”
“欸呀欸呀……”
张文升把腰间的一把五铢钱放在了桌子上头。
这一串一共有五个。
“想当年我生下来嘴里就含这一串儿五铢钱……这些年过来,这五铢钱替我死了七回。
无论是砍头下毒还是粉身碎骨,我都没事儿。
无非是再死一次,只不过刺王杀驾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过……哎呀……我死就死了,我哥哥我嫂子我侄子怎么办呢?”
张文升自个儿是真不怕死,活得够久了,只要死是为了国朝安稳而死,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纵是留下千古的骂名也是无妨。
可是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啊,自个儿有哥哥有侄子,老张家现如今就指着自个儿,自个儿要是刺王杀驾一死了之,家里人可没办法儿跟着自个儿一道儿活下来啊。
赵腾飞看了看那一串儿大钱,又看了看愁的张文升,忽然灵机一动。
“督公……据我所知……这杜驻似乎和几位豪杰结拜了。这几位英雄豪杰一位是天一阁墨家少爷墨踏雪,二一位是小侯爷钟明路,三一位是武林小会头名,二十四气门的李长青,四一位是天津卫北霸天唐志豪,五一位是万重山钟离恶煞。
而且在杭州城,小侯爷已经身亡,此时此刻剩下的兄弟五人应该都悲痛万分。”
赵腾飞剩下的话没有说,可是张文升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无非就是让这几个人去刺王杀驾。
“他们能行吗?”
“督公,您还不知道吧?那钟明路口口声声说自个儿学会了非疑录,有道是空穴方才能来风,他钟明路肯定是真的学会了非疑录,又或者干脆就是他们从玉玺里头找到了非疑录!
钟明路都学会了,剩下的兄弟几人又怎么会不学呢?
想当初先朝时,王宇殿下可是以一当千,与五大邪教拼杀了三天三夜这才力竭而亡,现如今这几个人都会非疑录,让他们来是再合适不过。”
张文升寻思了寻思:“行,他们如今现在何处?我去找他们。”
“现如今钟离恶煞和李长青似乎是去了梅州神针宗,小侯爷的夫人如今怀胎十二月,他们怕出乱子。
杜驻和唐志豪往北走,想要拦住镇仙神侯。
至于这墨踏雪……他爹墨承新现如今把他给软禁了……”
“呵,诶呀……好一个墨承新啊……想当初墨玉柱墨王爷把他打走去管天一阁不是没有道理的呀,真会明哲保身。
若是他大哥墨载浊,此时此刻绝不会如此。
罢了,备马,我先去羽城墨家堡一趟。”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