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汤司令的人!这伙当兵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你都不知道?路南独立第一旅!那可是在淞宁会战、彭城会战、豫东会战连连立下战功的劲旅!
人家敢跟日本鬼子正面作战,会怕你汤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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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怎么知道这些?”
“港城日报你没看?上面写得可详细了!记得要看那位金编辑写的那版……”
告示的张贴引起了城中的一片哗然。人们的情绪被激起来,全城就好似被点燃了一般,讨论此事的热潮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十五日上午,郑城东郊军营旁,难民营前。
那里原本是一片荒芜,后在德国顾问团给出的国防白皮书中要求下,郑城军政在东郊一带修筑了军训场,不过在与日军开战以来,
日军飞机不断空袭郑城,此时的军训场早已经是满地杂草和弹坑,四处都是碎石,也就直接被当为了难民营的临时安置处。
往日里除了赈灾的人群和军队来此,难民营前都是清冷,
不过在此时却是人山人海,特别是难民营与军营之间的空地上,布满了闻讯而来的郑城百姓们,
昨日便听闻本地新来的驻军要处决那些作乱的乱军匪徒,因此不论是郑城内的百姓民众,还是难民营中的难民们,都在今日一早便赶到了那临时搭起来地行刑台前。
人们一堆一堆地聚在一起,内中有许多平民百姓,也不乏乡绅富豪。
人人脸上的神情中皆是新奇和兴奋,不住的相互窃窃私语,小声地打听议论着。
不过兴奋归兴奋,在场地附近有许多维持秩序的军士,
特别是那些带有杀气的部队官兵们的威慑下,任谁都不敢大声的喧哗一句。
此时,在那个临时搭起来的高台左侧位置,数百名的第一旅官兵正整齐列阵,
常规作战部队、特种作战部队(特别支队、工兵总队、炮兵总队),各自汇成一个整肃的队列,
他们沉默而又满是肃杀,那股强烈的压迫之势,还是将四周的军民百姓威慑得脸色有些苍白,尤其是靠近队列的那些百姓,更是呼吸都有些急促。
而在高台的右侧位置,则是郑城本地的军警们,他们此时也在警备司令部何光山的带领下聚成了一道阵列,只不过这支队伍中人人不安,
神情皆是紧张和不自然,甚至有些恐惧的神色。
这几日军警内部都在私下议论着,新来的这批驻军杀人不眨眼,光是在赈灾过程中就毫不在意地杀掉了好些贪污公款的军政人员,
尽管那些人身后还有着各种各样关系网。
眼下众人看着搭起来的行刑台以及另一边整齐肃杀满是杀气的第一旅官兵,皆是不敢大喘气。
在高台上,踏步声渐渐响起,率先走出来的便是以包国维为的一群身着清一色马裤皮靴的高层军官们,
在他们之后便是当地军政系统人员,由郑城行政公署临时主任、警备司令部总务处长打头,
众人走上高台,个个表情严肃,台上的严肃气氛很快就传至台下,全场一片安静,连咳嗽声与狗叫声都没有。
包国维扭头看了看总务处长何光山一眼,何光山无奈,心想你包国维喊不动那位公署的临时主任,就逮着老子一个人欺负,谁叫老子靠山逃了呢!
他只好走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后昂声道:“将人犯押上来!”
在高台左侧的楼梯处一直到高台后方,站着好些立定的第一旅士兵,待何光山命令传下后,立时就有人高喝:
“带人犯!”
不多时,一阵刺耳的哭闹嚎叫声便从高台后方传来,让人不禁心中一紧。
众人的目光迅转向高台左侧,只见一百多名乱军匪徒押至台下,他们脸上写满了不服,嘴里还在不停地叫嚣着,
似乎是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服气,这些人衣冠不整,神色狼狈,但眼神仍是桀骜暴躁。
押解他们的士兵们丝毫惯着,见那些乱军匪徒不断挣扎,当即就有十几名如狼似虎的宪兵冲上去对着那些叫得最厉害的家伙一顿暴打,
直到那些家伙倒地不起,桀骜的喝骂也变为了疼痛呻吟。
“将主犯带上来!”
在一声命令下,那些杀气腾腾的宪兵立时将人犯中的好几名校官尉官级别的军官以及几个匪徒领拎上了高台,拍成一排站在高台最前面,
而后皆是重重一踢那些家伙的膝盖弯,后者们则是立马跪在了高台上。
那先前叫嚷得最厉害的乱军中校此时吐出了嘴里的血沫,他强行扭过头朝着身后站着的那些军政人员喝道,
“你们敢杀我?我是汤司令的小舅子!汤司令从前线回来定然会把你们全部杀光!”
一听那人提到汤司令,高台上的本地军政人员皆是脸色微微一变,毕竟汤恩波之前在豫省驻军时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
当然,若是历史循旧,他们在后面还会领会到真正的天灾人祸,以至于豫省人民刻骨铭心、咬牙切齿喊出的“水旱汤蝗”传扬数十年而不衰。
包国维面无表情,宛如雕塑一般,而何光山此时却怒目圆睁,满脸恼怒。
反正已经得罪人了,如今还被这些将死之人呵斥,他扯开嗓子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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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尔等乱军匹夫还敢出言威胁!抢掠百姓、残害民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台下的众人皆是一愣,而后猛然传出了一阵暴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