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身后好像有人。”
沈婉秋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的察觉一丝异样,侧身看去,有个昆仑奴鬼鬼祟祟盯着二人。
“无妨。”
宁飞吹了个呼哨,却和一般呼哨略有不同,稍显轻浮,旁边巷子里随之钻出一个无赖,上前行礼道:“小人见过公子,不知您有何吩咐?”
宁飞扔给这人些许散碎银子,“去,把甘本详给我找来。”
“小人遵命!”
这个甘本详便是宁飞先前与裴玉婷来此处时遇上的那个,打探消息是一绝。
不一会儿,甘本详赶来,见是宁飞,赶紧行礼。
往日里宁飞混的不好,他尚尊重,何况现在人家已是第二位五皇子,甘本详更是得好好奉承。
“起来吧,帮我打听个人。”
宁飞朝身后使了个眼色,甘本详极有眼力见,看到一个昆仑奴鬼鬼祟祟,当即点头离去。
宁飞则和沈婉秋在旁找了个沿街开的酒摊,要了几个下酒小菜,一边吃喝一边等。
沈婉秋喝了一杯,辣的直咋舌,蹙眉道:“这是何酒,力气竟如此之大?”
宁飞浅尝了一口,道:“这叫烧刀子!”
大乾虽已有了高度白酒,即所谓烧刀子,但仍旧以黄酒、米酒为主,烧刀子上不得台面,沈婉秋又非男子,不喜酒色财气,自然不知。
“可别小瞧这酒,倘若来日北上作战,定能靠它御寒。”
沈婉秋点头道:“军中确实有人喝酒御寒,有时我也喝上两口,只是这酒似乎更易醉人,不好用于行军打仗。”
因不知这酒度数极高,沈婉秋先前喝了一大口,又不想吐,咽了下去,故此现下已有些醉意。
宁飞笑道:“平日里喝一两口并不碍事,睡一觉便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暗戳戳伸脚,有人冷不丁被他绊了一下,“哎呦”一声摔倒在地,抬起头来本欲怒,见是宁飞,瞬间嘿嘿笑了,分明是许久不见的魏国公嫡子常青。
“殿下好久不见,好巧啊,在这儿遇见了。”
宁飞寒声道:“你来这里作甚,勾栏似乎更该是你去处!”
常青爬起来,拍去身上尘土,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最近我看上一位姑娘,寻思着买点独特花灯讨好于她。”
宁飞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变作无数大小不一的问号。
“什么情况,你小子还有这份心呢?”
热烈追求可是宁飞前世才有的,搁大乾,看上哪个姑娘后不强抢都算人品好的。
至于常青,说实话,和前身真差不了多少,不然二人也不会臭味相投。
他这种恶霸不把人家亲娘一并抢来都算好的,若扔银子更是和圣人无异,毕竟那时节父母之命大过天,已算是走了正规程序。
“殿下有所不知,那位姑娘出身不凡,以往那一套无法奏效。”
常青说着说着,脸上竟有自卑之意!
这更让宁飞好奇,比魏国公还大者似乎只有皇族,可那帮歪瓜裂枣岂会入常青法眼?
“有何奏不奏效的,生米煮成熟饭,不成也得成。”
宁飞说完,见常青还是一脸认真,便知他非开玩笑,试探道:“没听说宁素和离了啊!”
“况且你小子哪里学的魏武遗风?”
宁飞唯一能想到的皇族里能让常青相中的,也就宁素一人。
那时节伦理纲常虽有,但不像后世那般禁锢人,男女双方倘若过不下去,便可和离,宁素身份不凡,出身皇族,丈夫又是个反向战神,和离也未尝不可。
只是再怎么着,自己身为五珠亲王也该知晓才对。
而且常青喜欢二十岁左右的,白素稍大一些,还生过孩子,压根不符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