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奇怪她为啥还能活得下来,但回答是万中无一的天赋,我也只好乖乖闭嘴。”
医生将裹着硅胶的钛合金细柱放到原清濯的面前:“咬住。”
“一次打四支,真是狗大户……”
最后嘟囔了一句,原清濯张嘴,让所有的牙齿尖端都陷入了柔软的硅胶中。
“最后的反悔机会。”医生弯腰,那对细长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看上去分外狡猾:“玛莉娜小姐,真的要直接注射吗?”
();() “要打就来。”
原清濯连看都没看医生,他闭上眼,与一直当着旁观者的玛莉娜做起交接。
“OKOK。”
医生拿起玛莉娜的手臂,在简单的消毒过后,将细长的针管扎了进去。
灿烂而危险的药液被推入玛莉娜的体内。
“效果会持续二十到三十分钟,在这期间,请尽情享受吧,玛莉娜小姐。”
医生重新躺回转椅上,开始刷起视频,她从来没觉得钱有这么好赚。
“忍住,玛莉娜。”原清濯站在她的身旁,抚摸着杂乱的毛发与耳朵,同她一并分担这份逐渐涌上来的,潮水般的苦痛,“它能告诉你,这份力量是来之不易的。”
“那我呢?”
一旁看戏了许久,几乎转遍了整个诊所的老狼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要个牛魔,要整你不如挠痒。”
原清濯用脚想都知道,老狼的意志力哪怕不如他,但上个三位数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让她来分担疼痛?
还冒着中途突然不想干了,然后把多余的疼痛程度全都转移到玛莉娜身上的风险……
纯吃饱了撑才会这样做吧。
“唔……呜呜呜呜!”
野兽般的低吼在诊所内部响彻,玛莉娜的双眼瞪大,细密的毛细血管因压力过大爆开,瞬间染红了眼白。
痛。
剧痛。
这是与自己先前所遭受过的所有疼痛都不能与之相比的,肌肉在痉挛,神经在抽搐。
身体内的一切都在疯狂地改变,将她的意识搅了个粉碎。
好痛苦。
好想就这样睡过去。
可玛莉娜只要一想到,替她承担了绝大部分疼痛的原清濯还在抚摸着她的头顶,她就觉得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屈服。
于是,血和泪一同自尚未成熟的幼兽的面庞上淌下,她倾尽全力咬合着口中的硅胶。
三十分钟。
在这之后,她将迎来全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