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行到了偏殿屋中。
周窈窈命芽春奉上茶来,重新朝着杨贤妃道“多谢贤妃娘娘,若不是贤妃娘娘,臣妾怕是此生都难见圣上一面。
杨贤妃笑道“与本宫无关,是你有这般福分。
周窈窈趁着机会仔细观察杨贤妃的神情,见她果然与上一轮次一样,丝毫不把侍痕之事放在心上,对她也并无不善之意,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杨贤妃果然还是同先前一样,不争不抢,对皇上也并无什么心思。
“不过本宫听闻,昨夜,奴才们并未备热水”
哪怕是周窈窈这种厚脸皮,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面上一红,羞答答地垂下了头“这,确实。”杨贤妃“哦”了一声,视线转到身旁的侍女身上,给她使了个眼色。
周窈窈还记得,这身量高挑的侍女唤作焕情。
焕情得了令,立时从袖中掏出一物,交到周窈窈手里,随即退到杨贤妃身旁。
杨贤妃见周窈窈好奇地把玩着那精致的小瓶,压低了声音这是南越秘药。
秘药周窈窈登时觉得手里的小瓶烫手了起来。
杨贤妃顺势握住她的双手说来也不怕你笑话,皇上昨日为何翻牌子,又为何翻了宜龄殿的牌子,原因我最清楚不过。
她不在用“本宫”自称,显然想要同周窈窈拉近关系。
等到周窈窈好奇瞧来时,杨贤妃继续道都是父亲为我求来的恩宠。有多就是好啊,前有陈婕妤后有杨贤妃,这一个两个的,爹都为她们操心。想起那嘴脸丑恶的周主薄,周窈窈由衷地羡慕起来。
杨贤妃又道“但我身患怪病,教养嬷嬷在教那档子事的时候就忍受不了,险些昏厥过去,若是要我承宠,怕是会让皇上难堪。
居然还有这种病周窈窈有些诧异,先前杨贤妃是没承宠过,但两人关系更胜现在,也没听她说起过自己有这病啊,难道是这一轮次刚患上的
杨贤妃说着,眼中有泪水将落不落“我不敢让父亲知晓,还望窈窈帮我”
“这,我能怎么帮悠啊。”周窈窈恍然大悟“莫非,您的意思,让我以后代您承宠”
杨贤妃欣慰点头“果然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焕情又像变把戏一样掏出了一个匣子,里面满满当当全部装得是金锭,看得周窈窈一阵晕眩。
“我知道,这要求确实可笑,我也没什么能为你做的,若是诞下龙种,我认他为养子,努力在宫中护住你们。
若是上一轮次的周窈窈,看见这金子,都不等多说,一定立刻答应,但如今她知晓这金子带不走,也就没那么喜欢金子了。至于孩子
周窈窈把“秘药”还给杨贤妃,摇头拒绝。
杨贤妃吃了个闭门羹,叹着气走了,芽春待人离开后不解地问周窈窈“才人,您为何不应啊,若是真能诞下皇子,岂不是母凭子贵,一朝飞天若您不应,怕是再没承宠的机会了。
周窈窈只说“怕麻烦。”不等芽春再劝,她已经一头扎到了拔步床上,把头埋进了锦被
里好啦好啦,我要睡了。
她还要养精蓄锐,好在夜里见席辅,摸索她的回家之路呢
御书房内。
顺德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小瓶,呈给皇上。翻阅奏折的男人听到动静后抬起头,眼神微冷“怎么,没说动”
顺德点头“杨贤妃说周才人拒绝了。”
半晌,殷劣道知道了,东西收了,出去吧。
顺德只得又把瓶子交给小太监,同其一道出了御书房里屋,吩咐道“东西先放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要用。
四下无人,送瓶子的小太监忍不住道“干爹,皇上既然瞧上了周才人,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又是寻缓解疼痛的药,又是拿杨贤妃做幌子,照儿子说,直接宠幸便是了。
顺德狠狠给了小太监一个爆栗这是你我能操心的吗咱们按照皇上要求办事就行,闭上你的嘴。
言罢,顺德长叹一口气,低声道“你可知道前朝的宠妃王氏”
小太监摇头。
顺德接着道“王氏入宫便宠冠后宫,不久后便怀了皇子,可当皇帝巡视州郡回来,王氏已死,连那胎儿也没能活下。
“帝王也是人,也有看顾不到的地方,皇上既然上了心,你我也需得上心。”
小太监呐呐应是,忽地一拍脑门“干爹,儿子先去传唤席辅了,皇上适才说要唤他入宫商议秋收事宜呢。
顺德抬眼看了下天色这么晚了。动作麻利点,别让皇上等太久。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