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阳怀中抱着刀,大马金刀跨坐在上,左拥右抱,笑得合不?拢嘴。
宝座之下,穿着各式世?家制式服装的人跪了一地,纷纷朝着叶凝阳献上灵宝美男,争先恐后。
叶含煜坐在飞舟里,自半空之中望着云海之下的红墙碧瓦。
他心?潮澎湃,去问身侧的人:“前辈,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
司予栀的梦却和空青、叶含煜截然不?同。
红烛垂泪,暖帐轻扬,红彤彤的双喜字贴满了东幽每一处金装彩绘的墙面。
司予栀望着身着喜服、正举办着道侣大典的一对登对璧人,冷冷揣着手立在一边,心?里不?断地冷笑。
竟然当真和她这城府深沉的哥哥结为道侣,温寒烟怕不?是眼睛瞎掉了。
果然不?出司予栀预料,道侣大典方结束,司珏便不?知所踪。
天幕低垂,张灯结彩的院落之中,只剩温寒烟沉默地坐在夜色之中,身影看?上去纤细单薄,寂寥孤单。
司予栀原本只是路过,看?见这一幕,一边暗骂她自作自受,一边双腿极其?有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靠近过去。
“喂,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在等司珏回来?”
温寒烟闻言动了动,安静地抬起眼:“他去哪了?”
“还?能去哪?”司予栀翻个白眼,“肯定是又去找那个纪……纪什么了呗,她可是临深阁的贵人,你之前难道不?知道?”
温寒烟重新低下头,没说话。
司予栀垂眼看?着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揽住她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我哥哥那样的烂男人有什么好?”
她冷冰冰地嗤笑一声?,扣在温寒烟肩膀上的手指更加用力?几分。
“是他负了你,为何要你来忍让?”司予栀眼神渐深,“我来帮你。”
三日后,司珏暴毙。
“别伤心?,那样的男人没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初院落里孤零零的椅子?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司予栀轻车熟路地往上一靠,坐在温寒烟身边,陪着她一起看?池中红鲤嬉戏。
“就?算没了我哥哥,我还?是会?勉为其?难将?你当作亲人看?待的。”
她盯着翻腾的红鲤,轻咳一声?,“从今往后,便只好剩下你我朝夕相?处,相?依为命了。”
一边说着,司予栀搭在桌案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不?着痕迹往旁边靠了靠。
浅金色的袖摆和纯白色的交叠在一起。
“司小姐……”
司予栀一惊,条件反射收回手,生怕被?现了一般。
“不?必叫我‘司小姐’,既然是一家人,往后你就?叫我……”司予栀耳根微红,眼睛飞快地挪开。
“就?叫我‘予栀’好了。”
“司小姐。”
不?是说了不?要这样叫她吗?
司予栀皱了皱眉,冷不?丁觉得这声?音不?像是从身侧传来的,倒像是从远远的水面上,隔着一层朦胧的水不?真切地落下来。
这么想着的瞬间,她感觉世?界陡然天旋地转,她从坐在位置上变作倒吊在什么地方,不?远处,是一阵令她熟悉的清新气息。
司予栀下意识一边冷着脸,一边身体很诚实地贴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梦境中轻飘飘的触感,而是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