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离是实打实修炼出来的炼虚期,南宫导”26犹豫了一下,“南宫导可能只是沾了黎不辞的光,谁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就可以跟张淮之对战时,挥出炼虚期的水平。”
魏离修炼了几千年才突破至炼虚期,南宫导只用了仅仅十几天。
假如按照黎谆谆之前的推测,南宫导是因为黎不辞的魂魄寄居在体内沉睡,所以修为才增进如此之快,那谁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突然掉链子。
相比起26的慌张,黎谆谆便显得淡然多了南宫导想要赢那个赌注,比试时自然会拼尽全力。
但张淮之毕竟是天道化身,对上他时,仅仅是拼尽全力可不够,她要激起南宫导的狠劲来。
最好是能豁出性命与张淮之对打,这样张淮之才能更快地增进修为,突破至大乘期。
黎谆谆不紧不慢地从张淮之那处的擂台上收回视线,等着符修擂台上的裁判,宣布了符修比试的最终结果。
裁判一一展示了黎谆谆画出的十张符纸,扬声道“八号符修黎谆谆胜。”
她听到结果也没有太大触动,从裁判手里拿到了最终决赛的号牌后,径直跳下擂台,朝着观赛席上走去。
班十七还在原位上坐着,王徽音坐在他身旁,抱着七弦琴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尽管王徽音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凑数报名参加比试的人,但她上台第一轮就被刷下来这个事实,还是令她着实难受。
班十七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帕子来,扔给王徽音“怎么你哭起来也似是泉水涌个不停”
难得没见他脸上带笑,黎谆谆走近了他们后,禁不住打趣一句“十七师尊,你这是怎么惹哭了徽音”
“可不是我惹得,要怪便怪那筹办比试的人有眼无珠,瞧不出小王的天赋来。”班十七看向她,并不意外地问道,“你赢了”
黎谆谆点头,坐在两人身侧“大多是我画过的符咒,皆是些基础的东西,算不得难。”
如今除了剑修以外,其他修派皆是抉择出了胜者,场地上的擂台皆空闲下来,被剑修们征用。
十个擂台一起比,自然进度快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是半个时辰过去,又筛掉了两三百人。
这般不间断的比了大半天,张淮之总算趁着歇息的功夫,忙里偷闲寻了过来。
他见到她,第一句便是问“谆谆,撞到你的那人,他有没有与你道歉”
黎谆谆挑起眉“是你叫他来道歉的”
张淮之点头,他放下青锋剑,坐在她身侧,双手搭在膝盖上,缓缓舒了口气“谆谆”
他抿了抿唇,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侧过头看向他“淮之哥哥,你是想说,下一场你可能会对上我表哥吗”
不是可能,张淮之下一场一定会对上南宫导。
从清晨到天边微微泛起温柔的晚霞,快要一天的时间里,张淮之对战了将近八十人,而南宫导也打了六七十场的比试。
便是前一刻,张淮之刚刚打完了他最后一场比试。此时整个场地都空荡了下来,擂台上只余下南宫导和鹿鸣山剑修在比试。
就算是黎谆谆这样的外行,也能瞧出那鹿鸣山的白衣剑修已是强弩之末,将要精疲力尽。
只消那白衣剑修露出些许破绽,便会一败涂地,被南宫导手中的剑气挑飞出去。
输与不输,不过是时间关系。
黎谆谆往他身侧坐进了些,脑袋微微一斜,便靠在了张淮之肩上“淮之哥哥,你想赢吗”
他垂眸看着她,抬手拨起她额间的碎,轻轻别在她耳后“待南宫大哥打赢了那人,我与他一人之间输赢已不重要。”
只要南宫导赢了,那剑修之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左右不管谁输谁赢,都可以代表不倦宗进入决赛圈的最终混战。
但说是这样说,张淮之还是有些私心。
他希望自己能赢。
黎谆谆原本倚在他肩上,听见这话,长睫一扬,抬眸看向张淮之“即便是输赢不重要,我仍是盼望你能赢。”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张淮之怔了一下“真的”
“骗你做什么”她微微仰起头,柔软的青丝贴蹭在他颈间,唇瓣在他的下颌上落下轻轻一吻,“我相信你可以赢,淮之哥哥。”
黎谆谆话音未落,26便拉起了紧急警报“谆谆你快停下南宫导在看你们”
它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黎谆谆停顿一下后,反而更过分了。
那游离在张淮之下颌上的唇瓣,往上靠了靠,压在了他的唇角。
她就是要让南宫导看到。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