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来到门口,对三人道:“都进来吧,天寒地冻的,趴在门口,也不怕冻坏了。你等父亲已痊愈,快过去照顾吧。本官就先行离开。”
小姑娘看着还躺在床上的父亲,又拦住秦正,怯生生的道:“那,那大人,你说还我们一个‘活蹦乱跳’的父亲的。”
秦正出了门,哈哈大笑,道:“本官承诺,一诺千斤。放心,过几天,你等父亲就康复了,本官走了。”
秦正走后,三个子女很快清理掉地上的污秽。
小丫头走到床边,在父亲额头摸了摸,没烧,又忍不住开口道:“父亲。你怎么样了。”
田墨玄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大笑道:“都别担心了,为父已痊愈了,多亏了大人!”
小丫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父亲,你确定不是回光返照?”
田墨玄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笑道:“臭丫头,别胡说八道,为父已经痊愈了,大人真乃神人也。”
三个子女还不放心,又找来家族名医,再给父亲复诊,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小姑娘高兴的跳了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
连续几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
大乾秦州数郡都遭受不同程度的灾害;
北元那边,受灾尤其严重;
除了北元几个重要城池外,国境线内,尤其是普通百姓,冻死的不计其数;
牛羊牲口死的快绝种了,急需一场大胜来振奋人心,也要转移国内矛盾。
北元再度来犯,兵力总数已经达到恐怖的六十万人;
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
北元疯狂扩军,秦正也没闲着,在整个秦州境内,再次征兵二十万,几乎将各州郡县的兵力抽空了。
军械粮草,秦正更不用担心,财大气粗的秦正,直接说动十三家粮行,疯狂购进粮食。
在漳县、漳北县、关南、白虎关建了八大粮仓,以应对粮价上涨和军民缺粮的窘迫;
军械更是存了足够五十万大军打一年的量。
面对来势汹汹的北元大军,秦正决定不再留手。
如今的白虎关,能战之兵已经达到恐怖的五十万人。
兵多粮足,利用轮战制练兵,让那些没见过血的普通士卒练练手,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狗肉”仗,打了两个多月,北元大军的耐心几乎给磨没了。
北元主帅,宗王秦无咎气的形象也不要了,指着帐下三十一位万户破口大骂:“兀良、阙德、夏柳、贝匕、魂章、触胜,你们六个是猪吗!”
“骑在马上,跟城上的蛮子对射,你们以为南蛮子还是过去的蛮子吗?”
“损兵折将不说,你们六个还被烧成了烤羊,都熟了,你们闻不到肉香吗?”金无咎马的凶,毫无情面可言。
金无咎恨铁不成钢,就没见过这么蠢的部下,恨不得都拉出去砍了;
不过理智告诉他,阵前诛杀大将,乃是大忌。
金无咎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道:“你等六人,暂时戴罪立功,若再犯混,定斩不饶!”六人痛哭流涕,跪地谢恩。
金无咎环视了一圈,道:“安那、蒙哥、雅各布,你等三人明日带所部人马,继续攻城,不求胜,只为消耗南蛮子的弩箭、弓箭、石炮和火弹。注意伤亡。”
“今晚,多铎、火筛、豪格,你等三人带所部人马继续攻城,记住多用石弹。”金无咎火也撒了,战争还要继续,直接布了命令。
六人领了军令,各自回去准备了。
就在北元大军紧锣密鼓的布置攻城,秦正也没闲着;
下大雪的几个月,秦正就让杜子腾、游菜花两人把北门城楼附近的百姓迁到城南;
北面城墙以南,五里的地界,全部腾空了。
让百姓搬家,起初百姓不情愿,冰天雪地,往哪里搬,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杜子腾道:“大都督有令,搬家,给宅子,占多少,给多少,只多不少。”
所有人高高兴兴的搬家了。
原先的木质房屋全都清理一空,全部改为砖石结构;
房顶依然用圆木、泥巴为主。
三层泥巴,三层土,已不惧北元普通火弹和石弹攻击了。
即便如此,秦正还是忌惮北元用火弹攻击,又吩咐杜子腾、游菜花两人,修防火墙,安排士兵挖地道。
就这样秦正还觉得不放心,又下令在北城墙南五里的地界,重新修建一堵城墙,以抵御北元大军。
杜子腾、游菜花两人觉得秦正小题大做,没必要如此谨慎。
秦正怒斥:“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按我说的做,此乃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