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阮棠坐上了回海市的火车,与去年来时不同,这次回去他有纪迟陪同。
这时候c县的火车站还没有直达海市的快车,都是绿皮慢车。
自然价格也便宜,只要38元。
大部分人出门还是选择买硬座。
主要是买卧铺也不好买,没有点门路,没有熟人的是买不到卧铺的。
阮棠姥爷找熟人订了卧铺,还是中铺,价格126元,可以说是非常贵了。
纪迟则是买了坐票,开始车上人不多,阮棠就一直没去卧铺区,跟着男人坐在硬座车厢里。
因为有纪迟的陪伴,阮棠一路都很放松,没有担心有小偷,也没有担心被人贩子拐走,一路都是昏昏欲睡的。
刚开始火车上人不算太多,但是气味依旧有些难闻,孩子的哭闹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打呼声,阮棠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纪迟将人抱住,防止少年摔着。
这种车就是慢车,会停很多的站点。也有各种各样的人上车、下车。
当火车又在一个小站停车时,上了来了几个挑着扁担的农户,他们的篓子里都是水灵灵的大桃子,西红柿什么的。
还有一个老伯提着几只鸡上车了。
他们一看就是要去赶集卖东西的。
阮棠睁开迷茫的双眸,看了看车厢里多出来的几人,“哥,你没睡吗?”
他们今天起的早,赶了早上5:3o分的火车,天刚亮就出了,阮棠这会儿是睡了个回笼觉。
纪迟笑着揉了一把少年细软的头,“嗯,哥不困,还想睡吗?”
阮棠坐直身子,“唔,不睡了,”
他们对面的几个大人看见睡觉的少年醒了,都出声夸赞道:“你们两兄弟感情可真好。”
大的很是宠着小的,不像他们家老大老二打小就不对眼,相互看不上,还总是拌嘴打架。
这,让阮棠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就默默揉了揉脸,腼腆微笑一下。
纪迟看见小对象害羞了,他冷冽且没什么温度的眉眼微微舒展,“嗯,糖糖他很乖。”
言下之意,我小对象那么乖,自然要宠着。
其他人则是认为,人家大哥是想表达:都是我家弟弟太乖了,哥哥哪里舍得欺负他。
几个大人看见青年说话温柔,刚刚那股子距离感就消失了,开始他们都还有点忌惮这个青年。
他不苟言笑的模样着实有点吓人。
再一看那睡醒的少年,白净又乖巧,大眼睛水灵灵的,比那挂历上的模特好好看。
一个大姨忍不住的开夸:“这孩子真长的是真好,一看就是个乖的,我家孩子要是有人家一半乖巧,我都要烧高香了。”
几个大姨,大叔就聊起来自家孩子怎么淘气,以及怎么整治孩子交流起来心得。
阮棠看对面没人在意他们了,他就凑近男人,小声问:“哥,这边还没人来要座位吗?
纪迟只觉得一股子清爽的橘子味扑在鼻尖,他心情顿时就特别的好,也学着少年的样子,小声咬耳朵:
“没来呢,估计还没上车吧,等他们找来了,你就去卧铺车厢。”
男人温热的鼻息一下子就钻进了阮棠的耳蜗里,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还特别痒。
他举起小爪子揉了揉耳朵,不满意道:“我不想自己去那边。。。。。。”
纪迟笑道,“我一会去找乘务员再问问补卧铺的事。”
刚刚上车检票时他就问过了,人家说要等等,估计是有的。
其实长途车的乘务员都有自己的卧铺,他们有时候就会卖给别人,挣个外快。
这个年代,这些都是司空见惯了的。
有时候想补卧铺找乘务员送盒烟就行,当然,票价还是照付的。
“嗯,好。”少年满意了。他笑眯眯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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