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后来,任建尚半信半疑,我自己倒是坚信我们会赢,心情也随之变得大好。
我笑道:“反正还没吃晚饭,不如咱去吃点烧烤吧。哟!再喝点小酒。”
任建听到吃喝二字,立刻眼发绿光,连声呼好,却又有点扭捏地说道:“就咱两人啊?是不是。。。。。。人有点少?”
我略感觉奇怪,问道:“你是准备再叫谁?”
任建笑了笑,说道:“嘿嘿,是崇州电视台的一个小妹。昨天那阵仗不是很大吗?电视台肯定要来采访。我是被告代理人嘛,人家就采访了我一下。”
我瞪大眼睛问道:“人家采访你一下,你就能泡到手?”
任建嗨了一声,说道:“瞧你这肮脏的灵魂!人家可是为了工作,知道咱律师接触的素材多,就想着和咱多交流,然后咱有好的案例什么的就给人家提供。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嘛。”
我边收拾东西边笑道:“古人云:防火防盗防记者。随便你吧,只是别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任建嘿嘿一笑,掏出电话打将出去。
。。。。。。。。。。。。
天未尽黑,路灯初上。
一条不知名的小街,有家非常知名的烧烤店:清水湾海鲜大排档。
坐下不到十分钟,一个女孩翩然而至,五官秀丽,身材娇小,齐眉流海;穿着白色运动T恤,黑色运动长裤,清爽而可爱。
任建有些腼腆地作了番介绍;而这位名叫厉欢的姑娘则落落大方、笑而就座。
我暗自打量,发现这位厉欢虽然不算特别漂亮,但绝对也属于美女之列。重要的是她举手抬足间都散发着青春骄迷的气质,与任建那虽然还算英俊但时时挂着贱笑的形象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
美好之花,因矛盾而绽放。
席间,任建把我听过的、没听过的笑话、段子尽数抖出。这贱人本就生得一张贫嘴,现在听众又是美女,自然讲得绘声绘色、精彩纷呈。
厉欢笑得前伏后仰、花枝乱颤,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一般人发笑时眼睛都会眯起来,这个厉欢却是相反,越笑眼睛瞪得越大。不过,此番异象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将她的可爱展示到极致。
任建明显已经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不断地给厉欢拿菜,又劝她少喝点酒。倒是人家厉欢偶尔还记得我这个何哥,问问咋不吃菜什么的。
重色轻友的贱人!
不管是开心、失落,还是忌妒,都是很适合喝酒的情绪。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微微醺然。
借着酒劲,我对任建和厉欢说道:“你俩别光顾着自已乐,咱们来划拳吧,谁输了谁喝酒。”
厉欢瞪着眼笑道:“好啊好啊。”
任建手一挥,摇头说道:“酒就不用再喝,输的人讲故事吧,要惊悚刺激的。”
我和厉欢并无异议,反正不过是混时间而已。于是,随着筷子敲击酒瓶的韵律,三人分别棒棒棒棒鸡啊虎的吆喝起来。
第一轮下来,任建这只鸡被厉欢这只虎所啖。
这贱人清清嗓子,说道:“给你们讲个真实的事。那一年,我奶奶去世。我们农村有守七的习俗,因为人死之后第一个七日,她的灵魂要回家来。当然,是被无常鬼押着回来,还得戴着铁链子。我奶奶死后的第七天夜里,我们照着村里老人的指点,门口撒一层面粉,灶头上点上油灯、柱香,锅里放着吃食,因为人回来了嘛,一要收拾生前留的印记,二要吃点供奉。到了夜里12点多,我们几个人困不住就打起瞌睡。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被‘吱’的一声轻响惊醒。当时并没有吹风,但大门却自己开了条缝。更诡异的是面粉上隐隐有脚印出现,接着油灯就开始忽闪摇摆。当时守夜的就是我们几个堂兄弟,年龄也不大,心里都很害怕。不知谁说了一句‘我想睡觉’,然后大家就一哄而散。我也跑回屋子捂着被子闷头就睡。第二天,我们去厨房仔细查看,发现门口那脚印倒不是很清晰,但是灶上的铁锅背面却清清楚楚有铁链刮过的痕迹。”
场间安静。
半晌,厉欢瞪着眼睛问道:“完了?”
任建裂裂嘴,反问道:“嘿嘿嘿,不惊辣吗?”
我起哄道:“这算什么?一点不刺激,罚酒罚酒。”然后又嚷嚷着第二轮,这回却是厉欢这条虫被我这只鸡给啄掉。
厉欢抹了抹额前的留海,说道:“嗯,我也给你们讲一个真实的事。”说罢喝了口啤酒,慢慢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