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能决定我前途命运?”
林惠看见这些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怒不可遏。
按照身份,他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别说萧晴只是李朝恩很多义子义女其中之一,就算她爷爷萧良和父亲萧雍全都活着,也没资格如此跟他讲话。
“大人……您,没事吧?”外面传来手下关切的声音。
林惠面色铁青地喘着粗气,半晌,才沉声道:“没事。”
外面顿时安静下来。
林惠这会儿也多少有些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眸光闪烁。
“萧晴……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寒江地界?”
“李朝恩那老狗做事向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莫非他是闻见什么味儿了?”
他喃喃轻语,脑子飞转动着。
整个北路的监妖司虽在他掌控之下,但未必就没有那老东西的人。
而那些古董商人因为不清楚缘由,行事又颇有几分高调。
其实这种事情想低调也不成。
不大张旗鼓进行收购,又如何能找寻到相关线索?
自从当年在京城萧家,寒江的虎贲军刘家各得一枚印章之后,除去已知李朝恩手中还有一枚,剩下几枚,皆杳无音讯。
根据推测,昔年得到过印章的虎贲军战士,几乎都选择在就近的寒江城定居。
那里不像襄阳城紧挨着边境,又有塞北小江南之称,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加上他们在军中的关系,可以在那生活的很好。
这些年来,林惠始终没有放弃过对这件事情的调查。
可随着萧家、刘家的相继出事,剩下拥有印章的虎贲军也都嗅到了危险气息,全部隐匿起来,再也没有现身过。
“不对……如果这黄毛丫头真是李朝恩派来调查这件事的,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气势汹汹地跑来指责我。”
关键这会儿他在寒江城的两名心腹,李秋和孙羽全音信皆无。
这让他嗅到一丝危险气息。
塞北唐门那群人用来干脏活还行,要他们调查这些,无疑是在与虎谋皮。
所以这件事,不能通过他们!
林惠内心深处对塞北唐门也是怨念颇深。
他与对方,一个是官,一个是匪,却为同一人效力。
那帮残暴的冷血杀手根本就不听他的!
如今那群人也出现在寒江附近,说明他背后之人……对他林惠,也同样是在防着!……
如今那群人也出现在寒江附近,说明他背后之人……对他林惠,也同样是在防着!
林惠缓缓起身,双眸射出两道寒光,朝外面吩咐一句:“备马,去寒江城!”
事到如今,他必须亲自过去一趟。
萧晴不是严厉指责他嘛,那他这个朝中大员……就借此机会,亲自过去探望一番!
襄阳距离寒江城两百三十多里,快马加鞭,两个多时辰差不多就赶到了。
“本官倒要看看,你伤的有多重!”
……
翠芳楼内。
张帆喝得酩酊大醉。
怀里搂着姑娘,嘴里嚷嚷着宋煜这厮不地道,连兄长都坑,让他没办法回家交差云云。
看着他那已经伸进去的手,和他怀里姑娘羞红的脸,宋煜觉得这货肯定是在装醉。
不过是在泄心中不满罢了。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齐王世子赵焕的因素,宋煜就算展露出再多惊人的经商天赋,张家父子绝不可能轻易让步。
你黄平冲击化劲又能怎样?
这不是还没成呢?
赵焕对宋煜的态度,让张四海跟张帆这对老江湖父子既羡慕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点他们是可以确定的,赵焕对宋煜的态度,和其他人不同!
初次见面,就如此大手的送出一套王府别院,外加几个张帆平时来翠芳楼都无法一亲芳泽的极品清倌人!
尤其那位彩衣姑娘,更是翠芳楼的一个招牌,很多寒江城内大人物都以能让她在身边伺候为荣,且无人敢对她动手动脚。
因为齐王私底下曾放话出去,谁都不准招惹彩衣。
这样的姑娘,却送给了宋煜?!
即便是当初送给张帆一片价值昂贵的紫竹林,那也是见面数次,彼此熟稔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