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長?筠不聲不響地垂著眼,任他為自?己處理傷口,心中懊悔極了,明知道師父這種脾氣,還拿實話來跟他硬剛,委婉一點,哄他兩句不就沒這事了嘛。
現在好了,關係更加嚴峻。
這活杜召熟,從前時常受傷,有些?小刮小蹭的就直接自?己處理了。用紗布幫她包紮好,將手慢慢放下去。
他很想問點什麼,話到嘴邊,停住了。
鄔長?筠緩過勁來,甩甩手,又?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謝了,叫老?板見?笑了。」
「平時那麼囂張,這回怎麼跟個小雞崽子?一樣了?」
「師父嘛,雖然嚴厲,下手狠了點,不過都是為我好。」她頓了幾秒,「他算是這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了。」
「我呢?」
鄔長?筠抬眸與他對視,昏暗的燈光下,他那對深邃的眼眸溫情脈脈。
「我對你不好嗎?」
她心裡莫名咯登一下,挪開目光,將醫藥箱合起來,起身放去柜子?上:「不早了,老?板請回吧。」
她個子?不夠,踮起腳尖,身後?忽然壓來一陣溫暖的氣息。
杜召從她手中將醫藥箱拿過來,輕鬆放回去。
鄔長?筠轉過身來,仰面看著眼前黑壓壓的影子?:「忽然覺得老?板還挺和藹可親的。」
「我?和藹可親?」
「嗯。」
「那你親一個。」
鄔長?筠一掌推開他,忘記手心有傷,按壓得生疼:「滾。」
杜召轉身,看她坐到書桌前,雙手插兜:「除了杜震山,就只有你敢對我說滾。」
鄔長?筠回頭:「那,請。」
他不想走?,可理智又?告訴自?己,不該讓感情放肆:「我是來問你,劉製片是誰?」
鄔長?筠愣了兩秒:「你不會是要找人?算帳吧?」
「動你,就是動我的臉。」
「跳個舞而?已。」
「那也不行。」
鄔長?筠冷不丁笑了:「老?板還是別管太寬了,請回吧。」
杜召見?她不肯說,也不再追問,往門口去:「你也早點休息,別偷偷躲在被窩裡哭。」
「笑話,有什麼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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