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禾话音刚落,温周就大踏步去了屏风后。
进入内室,一阵凉意袭来,带着一股淡淡药草味,清新怡人。
宋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唇色有些白,额头被白布包裹着,额角的位置被血迹浸透。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进屋,宋薇睁开了眼睛。
看到温周,不由问,“你怎么过来了?”
温周冷着脸道,“这是我的院子,我哪里去不得。”
宋薇翻了翻白眼,“我不过是有些惊讶,问问而已。”
没工夫同他掰扯,宋薇闭上了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
温周走上前看着那伤口,半晌突然问,“你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
“昨日回府时不还好好的吗?莫不是在府中受了谁的欺负?”
宋薇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哪个敢欺负我,我是那么窝囊的人吗?”
“是昨日回府的路上不小心伤的。”
听此,温周有几分愧疚,若是昨日他不曾同她置气,与她一同回府,许就不会受伤了。
“既是受了伤,这些日子就好生在府中养着,别动不动往外跑。”
关心的话,却被他说的冷冰冰的,带着一股训斥的口气。
宋薇懒怠同他吵,干脆闭着眼睛装睡。
这时,赵峰也将大夫请了过来。
宁禾,“夫人的伤已经看过大夫了。”
温周一个冷眼扫过去,宁禾立即闭上嘴,带着大夫进屋给宋薇看伤诊脉。
“夫人的伤口有些深,但已及时处理,伤口上的金疮药也是上乘,只要不沾水,精心养着不出七日便能结痂愈合。”
大夫检查了一遍,又看了看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向温周禀报。
里头的宋薇听到,突然开口询问,“大夫,我这伤口可会落疤?”
温周蹙了蹙眉,也看向大夫。
“若是好生养着,应不会太过明显。”大夫犹疑着答。
这便是会落疤了。
同上一位大夫结论一致,宋薇有些失望。
“皮相而已,又没有伤在脸颊上,无伤大雅。”温周拧眉劝慰。
宋薇淡淡“嗯”了一声,有气无力。
赵峰送走了大夫。
站在屏风处,温周看着床上有些难过的宋薇,紧抿了抿唇。
这时,宁禾端着药准备服侍宋薇喝下。
浓浓苦味传来,宋薇咬着唇,不愿张口。
“夫人,喝了药会好的快些。”
“反正都要落疤,喝了也没用,还不如等伤口自己愈合。”
“那怎么成。”宁禾百般劝慰,宋薇始终不肯喝。
咬牙喝了两次,就是她的极限了,又不是什么伤寒,非喝药不可医。
外伤,养养就好了,药只是辅助,喝不喝都一样。
宁禾无法,求救的看向了温周。
“大夫方才说让你好生养着,疤痕才不会太明显,若是你不好好喝药,指不定伤口会长成什么样子”温周一本正经的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