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在屋中一连窝了几日,除了侍候菜园,喂喂家畜,几乎不出屋子。
她的反常,令宋姜夫妻二人,很是无奈,不由更加埋怨宋成胡言乱语,吓着了宋薇。
“温国公府何等门第,那是咱们祖上冒了青烟才得来的富贵,偏生被你道成了狼虎窝,吓的薇薇这几日都心神不宁的。”
宋成冷哼一声,也不接话,两口喝了稀粥,拎了书袋就往外走。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
“算了。”
姜氏拉住要火的宋明年,指了指宋薇的屋子。
“你瞧瞧他,这几日像什么样子,越狂妄了,连你我都不放在眼里。”
姜氏,“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咱们成成又是个读书人,难免心高气傲,不懂生活艰辛。”
“等他以后成了家,就会明白咱们都是为薇薇好了。”
“哼,只怕老子白供用他读书,若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才真是笑话。”
姜氏眼神一闪,“秀才哪有那么容易考的,便是像里正那样,给有钱人家做个账房先生也不错啊,你别想那么高。”
宋明年不吭声了,沉闷的坐了下来。
他这一生勤勤恳恳,不怕苦,不怕累,生养两个孩儿,节衣缩食的送儿子读书,就是希望他能有些出息,不至像他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
宋薇听着外面的吵闹,眉头微微蹙起,等姜氏收碗筷的声音响起,才踢踏着鞋走了出来。
“薇薇,你醒了,可要吃些东西,阿娘再给你做。”
“不用了。”
宋薇往里屋看一眼,姜氏忙道,“你爹去做工了,刚走。”
宋薇点点头,去了院子里坐着,不一会儿,姜氏也走了出来。
“阿娘,你提的是谁的鞋?”
“你哥的,我给他洗洗。”
姜氏舀了瓢水倒盆子里,蹲下身开始洗了起来。
“这不是你上个月刚给哥哥做的吗,怎的这么快就磨坏了?”
“谁晓得呢,这几日也不知他在干些什么,格外的费鞋,连袜上都磨了几个洞。”姜氏话落,又扭头嘱咐宋薇。
“你可莫在你爹面前提及,省的他又骂你哥哥。”
杏花村距离镇上不远,宋成又是坐的村上赶集的牛车,几乎很少走路,这般磨损,只怕是没有安生读书,去做了别的什么事情。
宋薇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宋明年作为父亲,也算尽责,最为严厉的,就是对宋成的功课。
若让他知晓宋成没有读书,跑去了别处,家中定要乌烟瘴气。
宋薇心里记着,等下午宋成回家时,便拉了他询问起来。
“我一直在书塾。”宋成垂着头,有些底气不足。
“哥哥一直重学业,从不曾逃课,更不会骗我。”宋薇不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