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扑通扑通跳动,比往常度快,梁煊留下一句“孤先出去”,脚步匆忙离开。
谢云槿不敢再泡了,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出来。
他头还是湿的,几步距离,将后背浸湿了一块。
梁煊拿了干帕子,为他绞干头。
湿掉的衣服重新换了一遍。
风寒来势汹汹,好的也快,下午已经好了很多,谢绝梁煊让他留下养病的建议,谢云槿与两位表哥一起回府。
梁煊不放心,说要送他们一程。
回到府里,老夫人与侯夫人听说他生病的事,来院子里看望。
大舅舅也带着礼物过来,给自家两个皮小子赔罪。
“不怪两位表兄,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再说,我现在已经好了。”
老夫人心疼自家孙子,却也知道,怨不得旁人,离去前,好生敲打了一番跟去伺候的下人。
被迫过上养病生活,每日各种补药,谢云槿苦不堪言。
偏偏这次风寒好似吓到了侯府两位夫人,不管谢云槿怎么保证,都没让他们松口。
躲去两位表兄院子都没能幸免。
尤其桑安和。
自知是自己让小表弟受了苦,非但不跟谢云槿站统一战线,还各种劝说,让他好好吃药。
平时也是把他当瓷娃娃一般,生怕他磕了碰了。
这样的日子里,马球比赛成了谢云槿最期待的事。
不知梁煊是怎么运作的,把桑安和塞进了其中一只队伍。
桑安和需要临时加训。
好在他本身底子就好,放在那些训练了许久的人里不落下风,虽如此,也过了一段早出晚归的生活。
桑安明没参加,他性子稳重,来京城,不单单是为了给老夫人贺寿,还得为家族走动。
千盼万盼,马球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大早,谢云槿爬起来,换好衣服,去寻两位表兄。
桑安和迟疑:“槿弟,你真没问题吗?”
上次生病后,他一直觉得,谢云槿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人儿。
谢云槿心累:“我真的问题。”
桑安和一脸怀疑看着他。
“你不信,我今天上场都行。”
“我信,我信。”桑安和可不敢让他上场,再遇到上次的事,不说大伯,他自己就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还是叮嘱道:“那你去了,一定要护好自己,别被人撞到……”
“我知道,我知道,”谢云槿打断他的唠叨,“你怎么比我娘还唠叨?”
马球是京中盛行的一项运动,尤得贵族喜爱,大梁民风开放,每次马球比赛,上场的,不仅仅有男子,也有热爱这项运动的女子。
桑安和需要与队员集合,谢云槿同桑安明一起前往观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