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料的部分原料来自古木果实,殿下用过香,古木对殿下的作用削弱了许多。”
“会对阿槿的身体造成影响吗?”梁煊最关心这点。
“殿下放心,古木对人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惊芜大师不会让它出现在护国寺。
“那便好,”梁煊放下心,“方才阿槿说,自己似乎来过这里,据孤所知,阿槿从小到大并未来过,为何?”
“许是与殿下一样,有另外的奇遇。”
惊芜大师不愿多说,转开话题:“殿下先前来的信贫僧看过,今日观谢小公子面相,是个顶顶富贵命,不与京城繁华之地相克,相反,当是相辅相成才对。”
梁煊点头:“阿槿身上可有别的不妥?”
“并无。”
两人聊了许久,谢云槿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他感觉自己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屋里没人。
谢云槿起身,刚才太困,来不及打量四周,他在屋子里转了转。
这是做关于未来的梦后形成的新习惯,谢云槿自己无察觉。屋里布置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蒲团,再无其他。
床上放着一件绣有鹤纹的玄色大氅,是梁煊的。
谢云槿抱起大氅,推门出去。
屋外静悄悄的,也没有人。
人呢?
谢云槿心中浮现淡淡疑惑。
难不成梁煊把他一个人丢在这自己下山了?
轻微交谈声从不远处传来,谢云槿寻着声音找去,看到在树下对弈的梁煊和惊芜大师。
君子六艺,梁煊样样精通,谢云槿也会。
慢吞吞蹭过去,谢云槿站在梁煊身后,看两人下棋。
梁煊棋路诡谲,与他平时表现出的性格有很大不同,都说棋品观人品,谢云槿觉得这句话放在梁煊身上不太准确。
惊芜大师执白子,梁煊执黑子。
棋盘上,白子看似温吞,实则不落下风。
两人斗的旗鼓相当。
看样子,这盘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谢云槿搬来旁边的小凳子,坐在梁煊身边,静静看他们下棋。
看着看着,视线不自觉从棋盘已到梁煊身上。
梁煊长相完美继承了皇帝皇后的优点,皇帝后宫美人都,诞下的皇子里,谢云槿没看到有谁比梁煊长得好。
长睫垂下,认真的梁煊身上有一股特殊气质,仿佛天生就能吸引所有人目光。
梦里年长些的梁煊和少年期有很大不同,无论是气质,还是给人的感觉。
从谢云槿到来起,梁煊便注意到了。
他的心神不受控制分出一部分落在谢云槿身上。
白子落下,夺走黑子生机,惊芜大师意有所指:“殿下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