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死了!」
顧三丫大著?嗓門表示肯定?,吸引回顧明月的注意力。
「水裡那?麼深,撈上來的時候都泡發了,身上都是浮腫。」說著?,她就像聯想到一般,「咦」了聲,光是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那?時候這事傳的可廣了,整個?家屬院都知道。最後,剩下他媽帶著?個?他,房子也沒了,日子過得可艱難。」
「是嗎?」顧明月不太信。
聞酌不是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無論是彭姨還是霞姐,他對人都不算小氣。
要?真有個?跟他同甘共苦的親媽,聞酌可能得把她供起來,也不會到現在都沒聽過這號人。
「當然是真的!發電廠家屬院裡的人都知道,他媽為了給他找個?落腳的地,匆匆嫁了個?二?婚的男人,重組了個?家,養著?三個?孩子。」
「三個?孩子?他媽又生了?」
「生啥生啊,都多大年紀了,是聞酌他後爹有個?閨女和個?小子,加上聞酌,剛好三個?。他後爹也沒個?什?么正經工作,養著?三個?孩子,負擔大著?呢。也就是聞酌不懂得知恩圖報,都沒待夠一年,就從他繼父家裡跑出來了。」
顧三丫壓低聲音道:「而且手腳也不乾淨,聽說從家裡面出來的時候還拿了不少東西,他繼父都報警了,鬧得挺大的。只是他那?時候年紀小,抓著?又給送回去了,但錢好像都被他給揮霍地差不多了。他繼父心眼好,也沒跟他計較,對外還說著?是自家孩子。」
「只是聞酌餵不熟,」顧三丫學人說話,「沒過一個?月就把他兄弟打住醫院了,鬧得家裡可不安生了,再次跑走了。」
「又跑了?」顧明月很?難想像聞酌鬧事的樣子,根本不相信,「少聽點?別人的碎嘴子,聽多了影響智商。」
「你別不信,我說真的,早些年都知道的事。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就是苦了他親娘,都沒待夠一年,他就鬧了一出又一出,聽說他媽那?時候哭的眼都要?瞎了,都沒把他哭回來。最後,也只能任由他去。」
顧三丫嘆口氣,習慣性?地發表自己意見:「這也太胡鬧了,都不為自己親娘想想,重組家庭出了這種事,他媽才是最難做的。他那?時候年輕氣盛,拍拍屁股走了,就不知道他媽得跟在後面處理多少爛攤子。」
「處理懶攤子?我看是巴不得聞酌走了。」顧明月撥弄了下頭髮,「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聽說孩子跑走來,親娘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家裡哭。哭有什?麼用呢?連找都帶不找,哭到肝腸寸斷,兩?眼通紅,我也只能誇她一句哭戲不錯。」
「那?,那?不是家裡忙不開嗎?她繼子不還在醫院嗎?怎麼著?也得把人先給照顧好吧,聞酌那?時候年紀也不小了。」顧三丫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不太對。
繼子再親也親不過兒子啊。
#要?瘋了#
每次跟顧二?丫說話,她總能把沒理的說成有理還要?勝三分。
「反正聞酌跟他媽關係挺僵的,人在外都說他掃把星。他一走,他繼父家就跟那?開了花的芝麻,是越過越紅火。現在聽說都已經開始準備辦煤渣廠了。光是那?種好幾?個?輪的大車都買了兩?,專等著?運煤渣,跑一趟淨賺都有好幾?百!兩?輛車一個?月算下來的錢都不敢想!」
她累死累活的擺攤一個?月也才能整個?三百來塊錢,運氣好了才能摸摸五百以上。
還不夠人家一趟跑車賺的錢。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有什?麼不能想的?我跟你算,一趟車按著?五百掙,三天一趟,兩?輛車一個?月也就二?十次,算下來就是一萬塊錢。」顧明月轉了下筆,閒著?算了筆,「那?他們不得請個?司機,一個?人八百,兩?個?人也就是一千五。兩?輛車的油費一個?月也按著?一千五算,再加上日常的保養維護,車險,也就是五千左右。」
「一個?月五千還少啊!」顧三丫都要?叫出聲了,「他們可還有個?廠子呢,真跟拾錢一樣。」
「確實不少。」
算下來跟她夜市一個?月的收入差不多,但他們還有個?煤渣廠,應該比她賺的多。
「你說聞酌那?時候要?是不走,你現在可不就享福了。一個?月五千塊,一家人怎麼可能花的完?」顧三丫替她可惜地嘆口氣,「你們也就不用這貸款那?欠錢了。」
「怎麼花不完,顧大寶一個?月不得好幾?千?要?沒個?能護著?他的媽,你覺得那?些錢能有多少落在聞酌頭上?又能有多少花在他媽身上?」顧明月不稀的做這種無所?謂的假設,自己能掙錢,也看不上那?些錢。
一步步往上爬的過程中,她什?麼沒見過?
「重組家庭中,孩子跟單親關係都是互為依靠的。當他媽把他放棄,或者?是勸他開始隱忍的那?刻起,他媽也就放棄了自己,成為了那?個?家裡真正的意義上的外來者?。」
人都是一點?一點?試著?來的,跟你最親的孩子都能被你無情壓制本性?,甚至輕易放棄,那?你手裡握著?的東西或許只會是你自以為是地籌碼。
也就是別人眼中的垃圾。
既然結局早定?,不如趁早抽身。
「我覺得聞酌走得好,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紅火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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