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在床上摸到男人,可不管在哪兒,她都習慣將節奏掌握在自己手裡。
u盤裡的幾個g,那是能開玩笑的?
手下的感實在太好,顧二丫流里流氣地摸了好幾把,並不滿足,順著腰腹往上,手腕卻被人抓住。
「二丫?」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像是不確定她的反應般,濃眉皺起,已被她撩撥起了感覺。
「喊什麼二丫,二丫是你能喊得嗎?」
顧二丫這名字已經不用很多年了,現在的弟弟也太不懂事。
顧明月本著教小孩的心態,另一隻手靈活地往下,握著本錢,果不其然聽到上面的男人喘息加重,輕彈了下:「記著,以後叫顧姐。」
「顧、姐?」男人一字一句喊出口,聲音低沉輕喘,在濃濃夜色里,顯得格外魅惑。
顧明月也是強撐,聽得耳朵突兀發燙,掌間炙熱,氣氛都顯得曖昧起來。
她順著坡鬆手,黑夜裡眼睛亮到像是會發光,帶著淺淺笑意:「乖。」
「呵。」
這是顧二丫最後清醒聽到的最為完整的一句話,語氣、神態幾乎都能在腦中想像,可她卻再沒多餘分出的精力。
鴛鴦一夜,一夜荒唐。
次日清晨,顧明月生物鐘準時響起,腿根酸疼,渾身不適,難得地有了些起床氣。
她迷糊睜眼,只能看見不遠處的灰濛濛的窗戶,映著剛剛大白的天色。
心裡猛地一突,怪怪的。
「幾點了?」她手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床頭的精緻鬧鐘,而是碰到了一個精壯的胸膛,帶著灼人的溫度。
床外側的男人一夜都沒睡,古怪著打量她半宿,也是剛剛閉眼,就被她一通折騰成功弄醒。
「六點半。」久不說話,男人的聲音還有些啞,低低的,很有磁性。
漢語說的還怪好。
顧明月實在是太累了,掀開沉重眼皮,也聚不了焦,只能看見男人輪廓,尖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樑,側臉線條鋒利硬朗,外加一頭黑色的短髮。
等等,黑色?
她倏忽睜眼,顧不得腰間酸痛,直直坐起來,捲走所有被子裹在身上,用重能聚焦的眼睛盯著床上的陌生男人。
男人劍眉鷹眼,眼皮下掃,藏不住的戾氣,性感的薄唇嵌在臉上,卻看不出多情樣,反而微抬下巴,似在等她解釋。
長得再正點,顧明月也無心多享受。男人黑髮黑眸,明顯的華國人長相,哪兒還有她混血小弟弟的樣?
「你是怎麼進來的?」
男人兩道眉峰皺在一起,視線下移落在她臉上,停留一瞬,閉上了到嘴邊的話,意味不明地收回視線。
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顧明月已經覺察出不對,透過打量男人的餘光,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詭異不同,發黃的牆壁、灰濛濛的窗戶、紅漆的木柜子、硬邦邦的床、掉了漆的床頭櫃……
這分明不是她的家!
她心裡猛地打了一個突兀,自己該不會是被人賣到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