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织眠看得到,所以这些年无论姜母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是关于姜至翟的,她从来不会拒绝。
因为她心中仅剩的温暖除了外婆,全是是他带来的。
要真算起来,应该是她欠他的多。
她笑了笑:“于我而言,你是我弟弟,这就足够了。”
……
残阳渐渐没入地平线,弥留下染的红透的云朵勾勒出天际变红的晚霞,慢慢地,夜色渐浓,只留下丝丝缕缕的暗红。
云京最大的娱乐场所。
六楼。
“池少。”服务生老早在这里等着,看到那抹风光霁月的身影,伸手拉开门,“周少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池砚舟微微颔,笑道:“多谢。”
服务生露出标准的微笑:“不客气。”
池砚舟刚进屋,就听到“砰——咚——”的响声。
周景逸近乎贴着台球桌,手里拿着台球杆,动作标准,双眸盯着那个白色的球,手指一动。
“砰——咚——”
完美入洞。
周景逸直起身,吹了个口哨,说不出的意气风:“来一球?”
池砚舟单手将外套扣子解开,脱掉搭在一边的椅背上,唇角轻挑:“好啊。”
接过周景逸手中的台球杆,找个舒服的姿势拿好,俯身趴在台球桌,调整好姿势,观察了不过五秒,手指一动,便听到两声入洞的声响。
池砚舟抬了抬眉头,笑容中多了几分张扬肆意。
他直起身,换了个角度继续。
短短几分钟,台球桌上还剩两个球。
他将杆子递给周景逸示意。
周景逸笑了声接过,将剩余两个球打进洞里。
“想好吗?是直接抢过来还是?”
他将台球杆拿在手里,侧身抵在桌前。
池砚舟掀了掀眼皮,意思非常明确。
周景逸笑了声:“砚舟,你真的确定要让你喜欢的女孩儿被一个渣男耽误?”
池砚舟敛了敛眉头,身体后站抵着桌缘,身体稍弓:“我这次回云京是不想打扰她的生活,我想着只要我们不见面,我就会放下。。。。。。”
说着他苦笑一声,“我太高估自己了。”
初见时那惊鸿一瞥,就让她印在自己脑海中一年,从未离开。
没接触之前还能遏制自己内心的贪念;接触之后,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和低估了他对她的感情以及她对他的影响力。
回到云京这些天,他没有一天不想她。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
他甚至有种抛下一下想去找她的冲动。
“。。。。。。我感觉我变得不像自己了。”
周景逸摸着台球杆,垂眸,脸上惯有的嬉皮笑脸消失: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你还能保持冷静,保持理智,那你才要好好问问自己,你真的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