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请王爷现在放我出去。”
“先别急着走。”他却陡然用肩柄在她肩部“啪啪”点了两下,点住她的哑穴和曲垣穴,迫使她不能动不能喊,而后神怿气愉指着窗外,“看看下面。”
只见外面的街道上,两人两骑在道上飞奔着,一个穿淡蓝色长裙的女子勒着匹枣红色骏马兴高采烈跑在前面,藏青袍男子则骑着匹黝黑骏马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墨眸沉着,行事稳重。
两人的马背上都抗有弓和箭,腕戴护腕,脚蹬马靴,一个飒爽英姿,一个器宇轩昂,两匹马形成你追我赶之势,将身后的十几个部下落下一大截。
原来是他们,看这阵势应该是去比试骑射了,她不以为意。
谁知身后的男人却突然掳了她,轻轻松松飞到乐坊后的空巷里,将她塞进一顶小软轿里,而后让轿夫抬着跟在那两匹马后面。
她坐在轿子里,一直听到翩若在前面欢快的笑说着,声音如新莺出谷:“少主,待会我一定要赢你,你可得给我这个机会!”
男人却没有做声,只是静静骑着马。
不大一会,翩若安静下来,只闻铁蹄子哒在地上的声音。
她却感觉有股沉闷的空气在靠拢,很想让外面的轿夫不要再跟着走了,无奈发不出声音,身子如磐石立在轿子里。
而后果不其然,她身下的轿子陡的往地面一顿,摇得她直直往旁边的拓跋睿晟怀里倒,四个轿夫从她座位底下抽出利剑就往那边行刺过去。
这一掀帘的瞬间,她看到马背上的高大男子冷冷盯着这里,蓝衣长裙、瞬息化为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翩若勒马与他并肩而立,红唇轻启,在小声跟他说着什么。男人俊美深刻的脸即刻一冷,手背上青筋暴露。
帘子落下来,只闻轿外刀剑声震破耳膜,血腥味弥漫,轿内搂着她的男人却在用利刀划开她肩上的衣裳。她大惊,只觉锁骨和肩头处一凉,她浅色的外衫被撕破了大半。
拓跋睿晟让她俯趴在他腿上,拔掉她发髻上的发钗,任黑溜溜的丝滑长发垂下,遮住她的脸。而后俯身,在她光裸的雪背上爱怜的吻了吻,动作温柔至极,如在膜拜一件稀世珍宝,“你真美。”
她的身子已绷成了一根弦,背部被他吻过的地方如虫蚁在爬,直发凉直打颤。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俯趴着,痛苦的咬着粉嫩红唇。
凌弈轩就近在咫尺,他刚才应该看到她了吧,为什么还不来救她?难道真的想让她在这窄轿内,当着他和翩若的面,被这三王爷毁了清白!
轿帘子终于被掀开了,三王爷抱着衣衫凌乱不堪趴在他肩上的她,笑着对那边道:“本王还要与佳人欢好,先行一步了!”话落间,已是用内力让轿子突然飞上半空,打转,抱着露了半截娇躯的她从轿顶飞出,打算离去。
“少主,就这样放他们走吗?”翩若焦急的声音传来,香袖一拂,立即取了箭套里的弓箭,拉弓上箭,“就让我试试箭法,如果我将他们射中了,就算过关了?!”
紫袍男子拓跋睿晟听着,陡然搂着轻雪在空中转了个圈,使得她长发飞扬,裙裙飞舞,身子朝这边转过来,“尽管射来便是,本王愿与佳人同生共穴!”
翩若这才看清她的脸,手上的弓顿了一下,箭在弦上没有发,“怎么是你?”
轻雪僵直着身子靠在拓跋睿晟怀里,痛苦看着下面的翩若和他,用眼神向这个面色铁青,不置一语的男人求救,却不曾想他阴冷低沉轻吐:“翩若,还犹豫什么,如果射中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你都算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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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看着他,想看出那双阴冷眸底藏了什么。
射中两人中的任一人,就算翩若过关?!他在给翩若机会伤害她么?
她不可置信望着那双眼睛。
“你听到了吗?”三王爷贴在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纤细的颈项,撩来一阵冰凉与冷寒,“本王早说过他不会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