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悶的讓人有點要窒息的錯覺,過了很久,身邊才有了動靜:「沒事,都過去了。」
聲音雖然有些沙啞,卻不像幾年前那樣艱澀緊繃,甚至含了些隨意在裡面。
似是真的放下了。
反倒是李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當年是的池律是怎麼熬過來的,他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
吃吃喝喝兩三個小時,從飯店出來快四點了。
兩人合力將喝成一攤爛泥的人送上車,李生叉著腰喘氣,吐槽道:「幾個月沒見,這小子是不是胖了,累死。」
側身看看池律,他還是腰杆撐得直直的,站的筆挺,臉上也不見醉意。
「你現在回家還是?」
「先不了,我在這邊有套房子,等安頓下來再說吧。」
李生看著他清冷的側臉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道:「好吧。」頓了下又道:「你的公司快上市了,這次回來,有的忙吧?」
「是,這次回來也是專門為這件事。」
「哦,那有什麼要幫忙的就給我和啟儒說,我們還有點人脈,興許能幫上忙。」
「好,謝了。」池律拍了拍李生肩膀。
「不過以你家的背景,想也沒什麼問題。」
池律聞言,眼底卻不自覺的黯了黯,沒出聲回應。
池律家往上數三代,都是政界高層領導,他媽又是頭企業的女兒,按理說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當年很多人都以為他要走他爸那條路,但是因為一些外界因素,果斷放棄,他自己也志不在此,為此那段時間和他爸還鬧得不太愉快。
這些事外人當然是不知道,李生能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也全因不知者無畏。
臨走時李生還有點不安心,又猶豫著說:「啟儒那人你也知道,他就是醉糊塗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池律面無表情,安慰性的拍了拍李生「沒事,別瞎想。」
「那。。。回見。」
「回見。」
來接池律的車已經停在路邊,李生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硬是讓他看出點冷寂的意思。
池律舒展身體靠進車座里,深深舒了一口氣,捏了捏眉心,可眉宇間並未舒展,還是緊緊皺著。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池律,見他臉色不霽,面對這個剛回國的老闆,他心裡無端生出點怯意,猶豫了半天,剛要張嘴,對方先他一步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