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當時就已經看清,爛漫的春光鎮已經沒有劉真真的容身之處。
於是,他用自己做餌,促使她早日離開,去看外面的世界。
誠然,最後他成功了。
紀修下棋,從來沒輸過。
劉真真的紀修,是全世界最溫柔的少年。
永遠都是。
她看著病床上她心愛的少年,努力揚起最美的笑容,「衛揚總說我笨,但這一次,我幾乎在看到那幅畫的瞬間就明白了。紀修,你是在跟我道別,對嗎?」
從今晚後,再也沒人陪她走下夜班的路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替她擋在那個噬人的黑洞前。但以後,劉真真得自己保護自己了。
對嗎?
她終於猜對了一次答案,可是為什麼還是淚如雨下?
想了想,原來是,「紀修不在我身邊」比「紀修不愛我」這個事實,更叫人難過。
從奶奶那得知真真在紀修病房裡,顧奈連忙剎住腳步,打算先去看望外婆。
小客廳里幾個「表哥表姐」見了她,紛紛放下手機過來和她寒暄。她今天稍微化了點妝,本就青春逼人的臉龐愈發嬌艷欲滴,叫人眼前一亮。
偶爾從鏡子裡晃過,她自己也會下意識愣一下。
這是她嗎?
和紀修在一起後她就很少碰彩妝,因為紀修隨時都會過來親她。
而這個被親的地點往往是被任意選擇的,一時不慎就會鬧出尷尬的事來。
打那以後,她那些粉底口紅就被打入了冷宮。
時間一久,突然妝扮一回,她自己反而成了最不適應的人。
「是奈奈嗎?快過來,給外婆看看。」
顧奈對表哥表姐們致以歉意,繼而捧著鮮花進了內病房。
「外婆!」
坐在床頭的老太太笑著將她和花一塊擁在懷裡,拍拍她的背,柔聲問:「睡飽了?」
「嗯!」
老太太捧起她嬌嫩的小臉蛋左看右看,揉揉她依舊微腫的眼皮,愛憐地拍拍她,「那就好。」
林子榮把趴在門框上一干看熱鬧的轟了出去,帶上房門,留她們祖孫好好敘舊。
顧奈把鮮花放在床頭,乖乖坐下給老太太剝山竹,每剝開一瓣白胖的果肉就先餵到外婆嘴裡。
老太太今天穿了一件碎花中式茶服盤扣棉襖,頸上掛著一串1o8子,那項鍊珠子並非通體碧綠,不但混了一些白,珠子也是雕過的,看著並不貴。不過,戴在老太太脖子上的物件,誰都不敢亂猜價格,萬一看走眼就鬧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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