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的體質本就很能熬夜,平時基本不碰咖啡和茶葉,但最近天氣變冷,偶爾他也陪她喝一杯。
顧奈怕他晚上睡不著反過來折騰她,吝嗇的時候只肯給他嘗一口。
生活中習以為常的細節突然被真真單挑出來說,無論從哪個角度解析揣摩,都透著令人手腳蜷縮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見她有些慌張,真真勾唇:「你別意外,雖然我家境普通,但也曾豪邁地打碎過一個上萬的杯子。」
打從那以後,她就恨透這個牌子。
「那時我也才十幾歲,什麼也不懂,心想不過是個杯子罷了,碎了就碎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正和杯子主人理論呢,結果紀修一聲不吭出門取了一萬塊回來,反倒把我嚇了一跳。」
說著,奢侈的骨瓷落在同款托碟上,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如玉石相碰。
「鬼知道他一個小屁孩哪裡來這麼多錢,小時候我們都懷疑他賣血,等他長大了,我們又開始懷疑他背著我們偷偷賣精。」
顧奈微怔,繼而跟著她一塊笑起來。
想想他白的去演吸血鬼都不用化妝的乾瘦身板兒,的確很有……那什麼的嫌疑。
眼前這個少女,無疑是美麗的。
而她抿唇微笑的模樣,則讓她的美麗更動人了三分。
真真一時也看呆了去。
是啊,這少女長了一張無害的臉,誰會去提防小兔子這種生物?
她來時做了叫囂著互相扯頭髮的準備,可才坐了這麼一會兒,心裡那股氣早就煙消雲散了。
可見,人生而好色,不論男女。
紀修啊紀修,你喜歡的畫都那麼抽象高深,我還以為你會愛上那種渾身書香,一身高緯氣質的奇女子。
沒想到,俘獲你的是這種軟綿綿的棉花糖……
俗。
俗不可耐。
真真對顧奈很滿意,但對紀修很失望。
「抱歉,我不該和你亂開玩笑。」
「沒有沒有。」
顧奈斂起笑容,連連擺手,她並未感到被冒犯。
大抵除了真真,也沒人敢這麼開紀修玩笑。
真真和她想像的一樣勇敢。
真真聳聳肩,左手的茶杯換到右手,抿了一口後,很忽然地開口。
「來了半天,也沒和你好好自我介紹,你好顧奈,我叫劉真真,文刀劉,真實的真,很高興認識你。」真真率先伸出手,「還有,我並不是紀修的女朋友。抱歉,我有時候喜歡惡作劇。」
顧奈搖搖頭,柔柔地上前握住真真的手,自我介紹:「你好真真,我是顧奈,三顧茅廬的顧,無可奈何的奈。在你面前,我就是我,不是誰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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