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女孩儿突然从胡床上跳下来,站直了身体。
砰!一个硕大的布袋被重重地扔在了肉摊上。
女孩伸手将布袋打开。
“豹?!花豹!还是成年的!爹!你快来看,大叔猎到了花豹!”女孩儿兴奋地尖叫起来。
她的叫声不仅引来了她爹,还使一些路人也渐渐围拢了过来。很快大家就七嘴八舌地啧啧称赞开了。
“好厉害啊!这么大一头!”
“是啊!看那皮毛的花色,一定是公的!”
“不错不错!真有本事!”
……
陈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挠挠头,憨笑了一声,“嘿嘿!运气,昨天运气好。”
女孩儿的父亲走了过来,“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我们要算账了!”
围观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知趣地走开了。
中年男子把豹子从布袋里拖出来,放到地上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对陈远说:“你等等啊,我去给你拿钱。”
陈远靠在肉摊上等着,一转头发现女孩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笑着问她:“今天又有空帮你爹啊?”
女孩儿脸一红,点点头,“大叔这次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啊?”
“很久了吗?家里的东西都还够用,就没急着下来。”
“大叔家在哪里啊?好像每次都要走很远的路。”
“哦,是挺远,每次来都是天不亮就得上路。”
女孩儿的父亲拿着一个小布袋儿出来了。陈远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然后他吃惊地抬起头,“这么多?”
“嗯,你打的东西都稀罕,深山里才有,一般人打不到。你手法儿好,猎物身上都没什么伤,光皮毛就能卖上好价儿。以后有东西就都送到我这儿,价钱上不会亏待你的。”
“那……谢谢了。”陈远留下个灿烂的笑脸,把钱揣好,高高兴兴地走了。
出了肉铺,陈远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药铺。
女孩儿把抻出老长的脖子收回来,“他又去买药了。他每次拿了钱都先去买药。爹,我觉得他家里一定有长年患病的人。”
啪!一块抹布打到女孩儿的后脑勺儿上。
“别看了!快来帮我把豹抬到后院儿去!”
陈远抓完药又买了些米和盐就急急忙忙地往山上返,路上只停下喝了口水。等他穿过树林,远远地看到浅溪旁自己用圆木和兽皮搭的木屋时,已经过了午时。陈远加快脚步跑了几下。
终于到了家,陈远推开门,喊了一声,“昱昌!我回来了。”然后他把药放好,米和盐装进罐子里,打开锅,放好米和水,生了火。又把头一天抓的鱼杀了一条,收拾干净,放到另一只锅里蒸上。忙完这些陈远找出一个木匣子和一本已经翻得破破烂烂的书,抱着进了里屋。
“来吧,该针灸了。”
陈远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的司马昀搬成侧卧,打开木匣拿出银针,分别慢慢刺进了他后脑上的哑门、风府和百会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