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办喜事热闹的很,刘爷您咋不去呢。”
“席上都是糙老爷们,臭烘烘的,爷才不去呢!”刘福瑞皱着眉头摆着手说道。
“刘爷说的对!这么喝酒没意思?应该请几个女的来乐乐。”
“要不咱们去村里找几个来。”
“村里那些黄毛丫头,粗糙的很,那手跟枯树皮似的,还没老子这手细腻柔软呢!而且不懂风情。”刘福瑞一撇嘴嫌弃地说道“城里的女人那才叫风情万种,那皮肤细腻如玉,还香喷喷的,那声音能让男人酥半边。乡下丫头,哎呀娘耶!声如洪钟……”
刘福瑞拍着胸脯道,“回头爷带你们见识、见识。”
“也带上白老夫人如何?”站在门口的叶三娘看着他们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叶三娘的声音并不严厉,反而语气温和,星眸倒映着堪比雪山之巅的寒气。
把刘福瑞给吓的一个踉跄,趴在了桌上,他眼前的盘子、杯子哗啦……碎了一地。
“叶……叶三娘,三……三……少奶奶,小的这是见鬼了。”刘福瑞揉揉眼睛道,“还在呀!”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俺勒个亲娘,你不是在大牢吗?怎么出来了。”
“托新任知府大人的福。”叶三娘朝城中方向拱了拱手道,“重审我的案子,无罪释放了。”
其他三给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给三少奶奶请安。是刘福瑞拉着俺们喝酒的,不管俺们的事。”
转头把刘福瑞给卖了个底儿朝天。
“儿子,看见了吗?这就是酒肉朋友,所谓的狐朋狗友。”叶三娘头也不回地说道。
叶燕行漆黑的眸子如同夜晚的星辰,明亮又深邃,认真地说道,“记住了。”
“奶奶的。”刘福瑞给气的,一脚将身旁的男人给踹翻了,抬眼讨好地看着叶三娘道,“三少奶奶……”
“哎!”叶三娘伸着手制止道,“我可不是三少奶奶了,已经被白老夫人给休了。”
“哎呀娘啊!被休了老子还怕你个球。”刘福瑞立马如斗败的公鸡似的又抖了起来。
“哦!忘了告诉你了,你现在站的地盘儿,是我的庄子,房产、地契现在又回到我的手里。”叶三娘眼底闪着清澈的流光看着刘福瑞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轻柔动听。
“嫁妆?”刘福瑞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她重复道。
“嫁妆!”叶三娘温和地笑着指指自己道,“我的。”
“嗷……”刘福瑞这酒彻底给吓醒了。
“现在给你两条路,老老实实的交账,我就不追究了。如若不然……”叶三娘清冽的眸子看着他说道,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道,“报官!”
“别别别!小的交账,交账。”刘福瑞对上那对漆黑的眸子不敢心存侥幸立马跪下磕头道。
“我在外面石桌前等你。”叶三娘转身离开了门口。
这正厅杯盘狼藉,酒味儿熏天,外加衣衫不整的他们,真是令人作呕。
“小姐,您的嫁妆怎么办?”丹桂福了福身,微微弯腰看着叶三娘说道。
“打开屋子,往里面直接放吧!”叶三娘干脆地说道,“咱们以后慢慢收拾。”抬眼看向折鸢道,“娘!将鲜亮的绸缎拿出来,裁好了给人家,不能让人家白帮忙,这么远。还帮着搬搬抬抬的。”接着又道,“至于长短,够做一身衣服了。”
“行!这事交给我了。”折鸢爽快地应道,“丹蔻跟我走。”叫上丹蔻开始裁布料。
叶三娘琥珀色的眸中折射着斑驳的阳光,犹如琉璃般溢出光彩,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叶燕行他们道,“你们坐!”抱着叶灵芝坐在自己腿上。
叶燕行和叶落行两人撩起长衫的下摆坐在了长条石凳上。
“娘亲,他会乖乖地交出来钥匙和账本吗?”叶燕行有些担心地说道,“看咱们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