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么快就回来了。”白二少爷上前将白青山给扶下了马车,“都没叫我们过堂。”
“没事了,那毒妇没有证据,只是不甘心而已,现在死心了。”白青山恶狠狠地说道。
“我还怕新来的知府大人……”
白青山打断了他的话,“屋里说。”瞪了一眼不懂事的二儿子,这是说话的地儿吗?
“我这不是太着急了。”白二少爷缩了缩脖子道,扶着白青山拾阶而上,“这不是没人吗?这条街都是咱家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白青山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白老太太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老爷!”
“进去说。”白青山安抚地看了看自家老妻道,“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没事。”接着说道,“咱们书房说去。”
白家三个当家的一同去了书房。
白二少爷就着急问,“爹,公堂之上什么情况啊!”
坐在太师椅上的白老太太抓着他的胳膊道,“你让你爹喘口气,人已经平安回来了。”指着身旁的椅子道,“坐!”
白青山坐在书案后面长吁一口气,拿起茶盏不管不顾的狠狠的灌了两口。
冷掉的茶水,苦涩的滑过喉咙,让白青山紧张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别担心,叶三娘只是不甘心而已。”白青山放下手中的茶盏长吁一口气看着他们说道,“在堂上,老夫已经将她给问的哑口无言。这种情况咱考虑过的,早就准备好了。”
将堂上的情况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这个贱妇还不死心。”白老太太面色狰狞地破口大骂道。
“这话说的,谁也不想死啊!蝼蚁尚且贪生。”白二少爷小声地嘀咕道。
白老太太一巴掌啪的一声呼在白二少爷的后脑勺,“你想气死老娘,你到底站哪儿边的。”
“娘啊!我当然跟您站一边儿了,只是这是人之常情。”白二少爷揉着自己的后脑勺道,其实也没觉得疼,娘真老了,看着她几乎全白的头发。
唉……只是半年来得时间,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大悲莫过于此。
“咱们现在怎么做?”白家老太太看着自家相公问道,“要不要我去警告折鸢那个贱人。”
“别!”白老爷闻言立马反对道。
“为什么呀?”白老太太竖着稀松浅浅的眉毛看着他满脸不悦地说道。
“咱家现在被盯着呢!新来的知府大人是个什么脾气还不知道呢!既然接受了折鸢击鼓鸣冤,肯定会重新审理此案,你现在去警告折鸢,这不是摆明了给知府大人递话柄。”白老爷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未来这些日子,咱们都老实的待在家里,以应付知府大人随时上门。”
“那也不用打点知府大人吧?”白二少爷小心翼翼地说道。
“自然了,现在情况不明,未来看过堂时知府的态度吧!又不是一堂就结束了。”白老爷如墨般深邃的眼睛看着他们说道,“但是这钱咱得备下,以备不时之需。”
“钱?”白二少为难地看着他说道,“没那么多?”
就是因为家里捉襟见肘,家业凋零,不然也不会打起三弟妹嫁妆的主意。
唉……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凑也得凑够了。”白老太太浑浊的目光看着他们说道,“二小,把我库房里的宝贝典当一些。”
“娘,那可都是压箱底的老物件,咱家就这些了。真要当了。”白二少爷不舍地说道。
“当了,先把那贱妇给弄死了再说,钱可以在赚。”白老爷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说道。
再赚!白二少在心里直接翻了个白眼,要是有赚钱的本事,家业也不至于败了。
也不至于惦记三弟妹那点儿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