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折鸢被堵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的反驳。
“除名,改姓非常的好。”叶三娘晶莹剔透的双眸看着折鸢说道,“此乃跳出火坑,你仔细想想,继续回白家,孩子们要考科举,白家有什么事都会连累孩子们的。白家暗地里给你使绊子不说,再扣一顶不孝的帽子,孩子们多年辛苦就白费了。”眸光真诚地看着折鸢道,“您想想,您身在后宅,那些腌臜事比我明白。这多少书读的好拼一个前程的好儿郎,被家法理所应当地给灭了。”
“呃……”折鸢闻言眨了眨桃花眼,睫毛上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别的不懂,这后宅之中的事情太明白了。
“小姐说的对!”折鸢清明的眼神看叶三娘说道。
呼!终于想通了。
“嫁妆拿回来了,咱起码有吃有喝,不用露宿街头了。”叶三娘琥珀色如猫眼儿的眼睛分外柔软地说道。
本以为还要经历一场恶仗呢!
“您应该多想想未来的日子怎么过?”叶三娘清澈透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您刚才不是说了有吃有喝的,还怕什么呀?”折鸢破涕为笑地看着她说道。
“人生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咱们得一起跨过一道又一道的坎儿。”叶三娘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不要因为无罪释放就可以安稳度日了,那是不可能的。
叶三娘看着随着她的话语,脸上笑容消失干净的他们道,“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走啦!先把嫁妆讨回来。”
白老爷坐在马车内,看着白老太太掀着车窗帘子朝后看黑压压的人群。
“看他们做什么?”白老爷黑着脸不悦地说道,“一杆子泥腿子有啥好看的,免得脏了眼睛,浑身的臭汗味儿。”捏着鼻子道,“熏死个人。”
“二小子,把车赶快点儿。”白老太太微微提何声音道。
“哎!”坐在车辕上的白二少看着家仆道,“听见了吗?快点儿。”
“是!二少爷。”家仆挥起鞭子,马儿哒哒哒地跑在青石板路上。
“老爷,真的要把嫁妆给那个贱人。”白老太太脸色铁青极不甘心地说道,“咱们搭上一个儿子呀!”
“那你怎么办?当着知府大人的面,你敢不给吗?立马上就升堂。”白老爷斜靠在车厢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还嫌咱家不够丢人啊!”
“没了嫁妆,这日子可怎么过哟!”白老太太感觉这心里在滴血啊!
“咱家还不至于揭不开锅。”白老爷想了想说道,“开源节流?开源暂时做不到,先节流吧!”
“节流?”白老太太闻言为难道,“这大手大脚的日子过惯了要如何节流啊!”
“家里的仆妇不需要那么多,先发卖一批吧!”白老爷沉吟片刻说道。
“咱家从来都是买仆人,哪里向外发卖的,这可是……”白老太太挣扎地看着他说道,“败家之相,会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的。”
“是啊!爹。”白二少掀开帘子进来道,“这次城中张员外他们家办喜事,都没给咱送请帖。”
“对呀!这再发卖奴仆,咱在城中还有立足之地吗?都是笑话咱们的。”白老太太坚定地摇摇头道,“不能走这步。”
“咱家的笑话还少吗?”白老爷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不发卖奴仆,下个月的月钱,都还没影儿呢!”
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