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掌门有所不知,”君玟道,“叶家没有这样大的实力,他们若是想做成这些事,背后少不了有人帮衬,所以,保险起见,不要在外面提起,两位掌门选择在这种时候孤身前来,想必,也是顾忌了这些的。”
鹿和胜认可地点头说:“不错不错,君玟仙尊所言极是。”
“原本我们二位没有决定好是否要与三月兄一路的,毕竟三月兄你居于高位,一言一行恐怕身不由己,不过今日得见,”晏昭环视了一圈说,“坤卯派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和谐。”
三月暮也寒暄道:“震申派和坎未派也不差,如今这种鱼龙混杂、寸土必争的局面,能做到独善其身的门派,已经不多了。”
“为今之计,三月兄打算如何?”晏昭问。
三月暮:“静观其变。”
鹿和胜喝了口茶,重重放下茶杯,道:“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三月暮道:“可坤卯派不是树,是山,除非天塌地陷,否则,山不移。”
“三月兄既然已有决断,那我们二人就不劝了,告辞。”鹿和胜站起身,掸掸衣服,也没有再看三月暮,信步自大门走出。
“失礼了,三月兄。”晏昭向三月暮微微欠身。
三月暮:“不必放在心上。”
晏昭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茶盖朝上放进茶碗,也起身离去。
“这鹿和胜,脾气可真冲啊。”君玟咂了咂嘴。
“鹿兄!”大殿外,晏昭追了上去,“三月兄他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鹿和胜说:“我知道,但他终究还是太软弱了,这样的人当掌门还行,当我们的盟友,不行。”
“盟友就是为了互补,总不能每一个都和鹿兄一样,随心所欲、疾恶如仇。”
“随心所欲不行吗?疾恶如仇不对吗?”鹿和胜反问,“我最讨厌他那种有一堆弯弯绕绕心思的人,幸好他心性不坏,不然——”
“好了好了,”晏昭赶忙打断他,“这还在若山呢,快走吧快走吧。”
鹿和胜一边被晏昭推着,一边还在说:“三月暮人本来就这样,还不让人说吗——”
殿内,池上暝捂住了三月暮的耳朵。
“怎么,他们说什么了吗?”三月暮笑着说,“我又不是鸳鸯,我听不到的。”
池上暝“嗯”了一声并不放手。
“掌门师兄为何不答应他们?”应淮不解地问,“他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答应他们什么?答应他们和一众门派为敌吗?”三月暮说,“坤卯派受不起。”
“坤卯派一直在风口浪尖上,”程鸢向应淮解释道,“坤卯派管辖地最大,本就容易被人觊觎,加上那场仙魔大战又伤了根基,掌门师兄好不容易才稳到今日。”
池上暝又紧了紧三月暮的斗篷。
如果那些年,他有陪着他就好了。
“想什么呢?”三月暮搭上他的手,小声问。
这家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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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见是在自责吧?
真是……这有什么好自责的?要不是池上暝一直在背后护着他,他早就失手无数回了,更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有被人现身体的状况,不可能还坐在这个位置之上。
三月暮捏了一下他的手,道:“别乱想。”
池上暝说:“没有乱想。”
三月暮用食指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我怎么没看出来。”
“咳咳——”君玟在下面清了清嗓子。
三月暮瞄了他一眼,和煦的笑容不见了,用脸骂出了一个“滚”字。
君玟从善如流地拽着墨凡从大门滚了,程鸢一副“我看不见,我瞎了”的模样也从大门离开,应淮看三人都走了,也一脸懵地跟了出去。
“闲杂人等都走了。”三月暮把池上暝拽得离自己更近,方便枕着他。
“主人有什么事要做吗?”池上暝顺从地问。
“有,”三月暮拉着池上暝的衣领让他弯下腰,耳语道,“你去追上晏昭他们两个,告诉他们,我和他们结盟,只是我,不是坤卯派。”
池上暝领命而去。
“二位掌门留步。”池上暝御剑追至二人身后,又在二人回头前收起了鸳鸯剑。
“是你,”晏昭说,“可是你师尊有什么事?”
池上暝道:“正是,师尊命我告知二位掌门,坤卯派不会参与结盟肃清玄门一事,但师尊和我两人想以个人身份与震申派和坎未派结盟,不知二位掌门可愿?”
鹿和胜原本见池上暝过来以为是三月暮反悔,没想到是要只身加入,不肯门派承担任何风险,登时怒火中烧,脸黑如锅底:“他这算盘打得倒好,把坤卯派全全摘出去了,我们两个可是带着整个门派冒险,你们坤卯派凭什么独善其身?”……
鹿和胜原本见池上暝过来以为是三月暮反悔,没想到是要只身加入,不肯门派承担任何风险,登时怒火中烧,脸黑如锅底:“他这算盘打得倒好,把坤卯派全全摘出去了,我们两个可是带着整个门派冒险,你们坤卯派凭什么独善其身?”
池上暝并不着急,等鹿和胜气急败坏地说完,才慢慢地条分缕析地说,那模样竟和三月暮有几分神似:“坤卯派是山,却是座篁山,风不止,树则不静,可竹子却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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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