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理智告訴他的確搞錯了,但他犟脾氣又上來了,內心依然不想認輸,他有種奇怪的直覺,這兩個人之間一定存在某種聯繫。
不知道傅老師那個什麼學術交流會結束了沒,問一下吧。
正準備給他發消息,對方像是跟他心有靈犀似的,先發了消息給他:【遙遙,我在回去的路上了,但到家還要一個多小時,今天可能沒時間做飯了,你看是我回去的時候順路買點,還是叫外賣?】
宋遙中午就吃的外賣,晚上不想再吃外賣了,想了想回:【我去買吧】
傅言:【也行,買你喜歡吃的。】
傅言給他發了兩百塊錢的紅包,宋遙收了,讓司機送他去了附近的飯館。
兩百塊錢,不夠吃頓大餐,但買點家常小炒綽綽有餘。
宋遙算好了時間,等了一會兒才點菜,等出餐打包,再叫車回家,剛好和傅言前後腳到家。
看到傅言回來,宋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衝上前去,摟住他的脖子親他。
傅言一頓,似乎沒料到今天他的小先生居然這麼熱情,但還是十分配合地低下了頭。
柔軟舌尖探進唇縫,他的鼻息一下子變得灼熱,就像人沒法拒絕主動討好的貓,他也沒法拒絕愛人的索吻。
宋遙感覺自己的脊背被他有力的手臂環住,空間在他們之間壓縮,空氣被掠奪,這個吻的控制權一下子被搶走。
就像是那天與他十指相扣,指縫間溢出的掌控欲一樣,無論最開始主動的是誰,最終控制權都會落在傅言手裡。
這一點,讓宋遙覺得最可疑。
親熱的時候,他全然不像個溫柔隨和的中文系教授,倒是和那位高高在上的傅家掌權人更為接近。
一個人偽裝得再天衣無縫,也會在床上露出破綻。
細潤綿長的吻讓空氣也悄然升溫,彼此的氣息交纏滲透。
一天的疲憊在一個吻的時間裡一掃而空,傅言鬆開宋遙,眉目因為滿足而愈發柔和:「遙遙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想你了,」宋遙臉有點熱,「傅老師一天都不在,我一個人在家待著,無聊死了。」
奇怪,怎麼沒嘗出咖啡味兒?
那不是白親了?
不光沒有咖啡味,還有股清涼的薄荷味。
他抬頭:「傅老師吃什麼了?」
「你說這個?」傅言從衣兜里掏出兩塊薄荷糖,「在大巴上有點暈車,同事給的——要來一塊嗎?」
宋遙搖頭。
他不愛吃薄荷,那味道太刺激了,在傅老師嘴裡嘗嘗還行。
「傅老師經常開車,坐車也會暈嗎?」他問。
「看情況,如果車上空氣不流通又太顛簸,就可能暈車。」傅言說,「不過不嚴重,不用擔心。」
「嗯,那我們去吃飯吧。」
從飯店打包回來的菜還熱著,宋遙打開包裝盒:「也不知道傅老師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幾個菜。」
「買你喜歡吃的就行。」
「我買的都是我喜歡吃的,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宋遙在餐桌邊坐了下來,「這些天,傅老師一直在做我愛吃的,我卻還不知道你的喜好。」
傅言:「我不挑,只要味道不差,我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