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止在旁邊看的眼淚汪汪的,也沒敢出聲。
「受傷的是我,你哭什麼?」程君止架著宋離往教室走,宋離突然開口。
程君止一怔,反問了他一句,「疼嗎?」
給宋離整的一愣,冷漠同桌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不知所措。
同時面前的小少年眼角泛紅,漂亮乾淨的臉緊緊皺在一起,好像觸動了他不為人知的軟肋。
他喉嚨一緊,違心的應,「不疼。」
媽的,疼的要死。
「那我這幾天照顧你吧。」
宋離鬼使神差的應了句好。
「你叫什麼?」宋離看班長發作業本的時候看過他名字,故意問。
「程君止。」
「哪個君子?」宋離使壞。
「不是君子,是君止,『君何以止,則何以去』的君止。」
「我叫宋離。」
「我知道。」在宋離假意疑惑的眼神里,程君止解釋,「排名表上的班級第一。」
「你不是不看排名?」
「聽他們說的。」他轉念一想,又問,「哪個離,離別的離?」
宋離一愣,這是第一個猜對他名字的人,但他還是使壞的狡辯,「離不開的離。」
程君止心想,這不是同一個字嗎?但沒說什麼。
小孩子的友誼建立起來總是很不經意。
比如一起吃乾脆麵集齊裡面的卡,或者把早餐麵包分了一半給對方,再或者幫你寫了次作業。
「革命友誼」很容易就建立起來了。
那一周程君止忙進忙出,宋離一會兒要喝水,程君止拿著他的水杯跑去飲水機給他打水,少爺要半冷半熱,太冷太燙都不喝。
一會兒又要去廁所,程君止又扶著瘸腿少爺去廁所。
當時小學生的午飯是在教室吃的,中午食堂工作人員會把飯菜推到教室來,交給老師,學生們排隊打飯。可憐程君止還要打兩份兒飯,再緊趕慢趕的從講台擠出來「服侍」少爺進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