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懵懵懂懂地站起来。
季言矜挺像回事,还带了书,虽然书上一片空白,什么笔记都没有。
他也做了个人,大善心把教材推到她面前,一脸“你自己找答案吧,自求多福”的高冷表情。
温苋汀欲哭无泪。
扬起头懵懵懂懂看向哲学老师。
老头“哼”一声,也挺高冷的,“我问你,前天我家老母鸡下了几个蛋”
温苋汀“”
季言矜“”
他默默把书抽了回去。
老头气到跳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上课你是一点都不听啊”
“什么名字我要扣你分再不好好上课,别想及格”
温苋汀缩了缩脖子,感觉凉飕飕的,弱弱道“温苋汀。”
“嗯”
“老师,我叫温苋汀。”
老头翻遍点名册,翻出花来,都没有找到温苋汀的名字,片刻后,脸色缓和了些,抬起头狐疑道“同学,来蹭课的”
一整个教室的人哄堂大笑,瞬间叽叽喳喳闹开了。
“老师,人家哪里是来蹭课的,是跟着男朋友来的”
“哈哈哈哈哈,笑晕,校花是来追男朋友咯”
见乱了套了,老头着急地直拍讲台,“肃静肃静都不许闹”
没人听,吵得像个菜市场。
直到季言矜踢了一脚桌子,震天响,才没人再敢吭声。
温苋汀小脸红透,垂着脑袋一言不。
老头被这群鸡崽子吵得头疼,说不出一个字,有气无力挥手让她坐下。
季言矜眼睛一瞟,扯着她的衣角拉她坐下。
老头余气未消,在台上转了好几个圈,背着手,看看季言矜又看看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皱眉道“好好一朵水仙花,偏偏要往粪池里钻。”
季言矜本还算可以的脸色
,这下是彻底黑了下去,如同夜幕落下,暗沉沉阴恻恻盯着台上的老头。
老头打了个激灵,蜷起手心,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嗤”
温苋汀没忍住,笑出了声,季言矜耳根子一动,凉凉地瞟了她一眼,也嗤笑了一声,意味完全不同,充满了陌生的森森寒意。
老头劝道“同学,不如弃暗投明,乖乖听我的课,保管你以后找个更好的男朋友。”
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儿子今年研究生”
季言矜一僵,手心紧了紧。
温苋汀连连摆手,打断了还想继续挥在季言矜雷点上来回跳舞的哲学老师,“老师,不,不用了”
“那行吧。”
老头眯起眼睛,一脸惋惜。
周身凉凉的气息散了些,温苋汀也松了口气。
下课后,哲学老头像是要给季言矜故意添堵似的,留给了温苋汀一张电话号码,说不是非得要谈恋爱才行,两个人可以交个朋友,学业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一问,研究生嘛,比不听课的大学生懂得多咯。
温苋汀怀疑老师在内涵谁,但是没有证据。
“哼。”身侧幽幽出一声冷笑。
季言矜单手拎着书出了教室,都不用看课表的,但是看这样子是要接着去上下一堂课,温苋汀跟着他七拐八拐,跑到了另一栋教学楼上世界历史,温苋汀也不知道他都是怎么选的课。
他书都不带换的,直接将哲学书往课桌上一丢,大大咧咧坐下来,敞开腿,撑起下巴呆,就这样也是一副清冷贵气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世界的起源。
教历史的教授授课讲究的是一个随性,从来不按照课本上的来。
考试也不给划重点,学生及不及格也就讲究一个随缘,如果有缘分的话,他们自会再相见。
戴着眼睛的斯文老师在台上笑眯眯地说,希望能看见每一位同学都再次出现在这本书的授课当中。
众人皆打了个寒噤。
老师今天很有兴致,给大家科普种族压迫与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