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害羞啊
温苋汀垂涎的视线再次凝了一小会儿照片,手机随意丢在床头,径直走到衣柜前,脑海里不禁浮现季言矜的雾霾蓝色上衣,颜色真挺好看的。
想了想,拿了一件短款修身的灰色薄t,下身简单套上牛仔蓝的裤子,完事。
刚等她从洗手间洗漱出来,手机铃声响得震天,耳朵都要炸了。手一痒痒,忍不住又按掉,直接挂掉它。
温苋汀笑了。
季言矜还醒着啊。
季言矜出来,不然我全吃了。
温苋汀撇撇嘴,这家伙,把电话当闹钟使,还上瘾了是不
她回消息,哦,那你吃完吧,饿死我好了。
季言矜气笑,一个电话又打过去,女孩颤了颤,这回终于接起电话,清透干净的男性嗓音传到耳边。
“不挂了”
“吵死了,季言矜,你打电话大王么电话成精都没有你能打。”
“哦,吵死你,吵得就是你。”
“”
“乖乖的出来,不然我再打二百五十个。”低低的笑声透出震颤的扩音传到温苋汀耳边,跟小猫爪子似的,一下一下挠着人敏感的耳蜗。
温苋汀有点羞有点恼,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我挂了,拜拜。”
“想见你。”声音变得更低更沉,更哑。
“”
“”
温苋汀耳朵炸了。
季言矜再次重复,字字清晰,汹涌的暗潮骤然降临,打得人措手不及。
“别挂,我想见你。”
温苋汀扣着手机背面,手脚皆了麻痒病一样,挠、扣、抓,抓不停,喃喃道“不是昨天才见过。”
“而且今天也要见的,晚上我一定会去,不是么”
“昨天是昨天,晚上是晚上,都不是此刻。”季言矜顿了顿,“我每时每刻都想见你。”
他自嘲一笑,“你不懂的。”
救命,短短几天,是谁教季少爷这么直球的出来,温苋汀要杀了他
他好像知道温苋汀的内心活动一般,又说“没人教我,我自己想清楚了。”
“喜欢的女孩很会躲藏,不跟紧点怎么行”
温苋汀请假不在学校的这几天,他也在反复受着折磨,拷问自己,逼迫自己,是不是一定就是这个人,
是不是别人都不行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巍峨高山,是不是,什么艰难险阻,他都愿意跨过
消息不回一条。
她不愿意,那么他也不要理她了。
最开始,骄傲的少年憋着一口好大的气。
但,几天,他都要疯了。
做什么都会想着念着,睁眼会想她是不是也醒了,然后就会笑着又想,她那么懒,一定还在睡梦中,又会怨,怎么不能在梦中相遇呢。
就连在梦中也不愿意理一理他。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那便不要放下好了。
有些人说不上为什么喜欢,为什么就是她了,喜欢会在每一条血管中流淌,会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中倾泻而出。
他不知道,她不知道,别人都知道。
只是爱神从来都是这样,不问人愿不愿意,也不管有没有爱的能力和勇气,鲁莽地急促地就将人拽下爱河深渊,在无尽波涛中翻滚挣扎。
看,这个人,好可怜好狼狈。
克制的栅栏开裂,爱的洪流就会肆无忌惮喷薄而出,无人幸免。
温苋汀沉默良久,她好像是在放纵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