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看如玥没反应,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她:“被吓傻了?”
“你觉得就这点事我就会被吓到?”如玥白了她一眼,“只是觉得,这卫宏林太……嗯……神奇。”卫宏林就是广恩伯府嫡幼子的名字。
“广恩伯那一大家子都很神奇,听我娘说,广恩伯夫人还打算几日后来定亲呢。”
卧槽!这都可以?
如玥忙问:“白夫人怎么知道的?你不会是闹着玩儿呢吧?”
白筱露出一副“我是闹着玩的人嘛”的表情。
如玥点头,回了她一个“别挣扎了你就是”的眼神。
“好吧,可这次我真没玩。广恩伯夫人是金陵梁家的嫡长女,我娘也是金陵人,二人自小相识,又是远亲,此刻都在京城,自然知道的比较多。”
怪不得她对卫宏林这般深恶痛绝。
如玥想了想,突然放下心来,还嗑了两颗松子。白筱奇道:“你不着急吗?卫宏林哎,‘精通十八摸、摸友满京都’的浪荡子卫宏林哎!”
“噗!”如玥喷了白筱一脸银针白毫茶!
白筱无语地用帕子抹着脸:“你——干——嘛!”
如玥立马手忙脚乱地帮白筱擦茶渍,赔笑道:“我错了、我错了!你总结得太精辟了!‘精通十八摸、摸友满京都’,简直不能再精辟!”
“本来就是!你是不知道,他摸过的女人,都能从长兴侯府直接排队到南宫门了!”白筱还在向如玥倾力解说着卫宏林的好色无耻。
如玥顾左右而言他:“筱儿,你说广恩伯府和长兴侯府相比如何?”
“自然不能比的,广恩伯的长子只是守成之才,次子顶多在太医院混个顶头,幼子压根儿不像话。庶出的虽然不敢像卫宏林那般高调,但也低调得好色着……”
如玥自信地道:“那不就结了?祖母不会同意的。”
“嗯,你说的也是。”白筱使劲掸了掸沾着茶渍的衣裙,又瞪了如玥一眼,“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回府换裙子去!”
“嘿嘿嘿。”如玥不好意思地笑着,亲自将白筱送到垂花门。
白筱临走前又告诉她一个八卦,虽然那天的赏花宴被苏如瑶搞砸了,但大龄剩男顾景誉的婚事却神奇地解决了。不过女方姓甚名谁待考,只知道庆阳公主这几日乐得跟朵花儿似的。庆阳公主那种高大上的阶层实在轮不到如玥操心,她听白筱兴奋地说了几句,便抛诸脑后了。
返回清晖堂时,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拐进佛堂,太夫人正跪在蒲团上数着念珠,李妈妈在一旁陪着。她见如玥进来,忙撩起帘子,低声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如玥看了眼太夫人,也压低声音:“我等会儿祖母吧。”
话音刚落,太夫人从蒲团上缓缓站起,如玥忙走过去扶着。
“玥丫头没事不会这个时间来的,方才听品梅说白家小姐来了,可是她说了什么?”太夫人不愧是太夫人,从来都一针见血的干脆利落。
如玥乖巧地将太夫人扶到佛堂一角的紫檀藤心矮圈椅上坐下,老实地点头。
“跟徐家小姐有关?”
徐以慧的事情,如玥也挑了些可以讲的给太夫人讲了,当然去除了她出馊主意那段。
如玥又老实地点头。
“说吧。”太夫人捧起杯茶,慢慢地啜着。
如玥将徐以慧婚事的结果说了一遍,太夫人眼皮都没动,示意她继续说。她眨眨眼,终于说到了重点:“筱儿说,那个,卫宏林想娶我。”
太夫人闻言抬头,眼神犀利:“可是她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