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的等级显然不够高,对方这样刺挠,实在装不起来了。
不过刁顺还是有眼色的,看香草吃瘪,立刻冲上来发威:“方青禾!别给脸不要脸!丁姑娘想要你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方沐和冷笑:“是吗?那为什么她还没弄死我呢?为什么还要跑这里来,低三下四的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嘿!你臭来劲是不是?”刁顺像一只狗一样朝着方沐和龇牙咧嘴。
方沐和向前几步走到香草跟前,挑了挑眉梢,问:“怎么,爬上了王爷的床,也没得到个名分?”
“青禾,你怪我,我没怨言。但是给王爷下药是你!我只是……只是不得已,我也是为了救王爷!”
“哟,你这是助人为乐呀?我是不是得夸你一句急公好义?”
方沐和甜甜一笑,比绿茶么,咱也不差呀!
她伸手理了理丁香草的衣领,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知道为什么六十板子,我却好得这么快吗?是四王爷给我拿了治伤的良药!那可是宫中最好的外伤药啊!千金难求呢。”
“你……胡说八道!”香草立刻变了脸。
方沐和笑了笑,小声说:“楚王殿下亲自送来的,还有我最喜欢吃的枣泥糕,以及滋补的人参鸡汤。”
“这不可能!”香草气得眼睛都红了。
方沐和继续拱火:“他怕我伤的太重,虚不受补,还专门叮嘱厨房,炖汤的时候放参须。你不信,可以去问墨松。”
别停!一直打!
“你……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香草气急败坏,挥手要打方沐和。
方沐和侧身躲开,顺手在香草的胃部拍了一掌。
“额……”香草顿时痛得直不起腰来。
旁边的刁顺见有机会,猛地扑过来要打方沐和,恰在此时,姬耘楚从外面进来。
方沐和非常巧合地趔趄了一下,踹翻了刁顺的同时,自己也倒在地上,好巧不巧,地上的几颗小石子擦破了她的胳膊。
“啊——丁姐姐我没有……”方沐和蜷缩在地上喊。
“禾儿!”姬耘楚疾步上前,一把抱起了方沐和:“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王爷!”香草脸色苍白,捂着胃部跪在地上,看着姬耘楚抱着方沐和,她恨不得扑上去把小贱人撕碎。
“王爷,我没事。你快去看看香草姐姐吧。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来看看我的伤……”方沐和娇娇弱弱地说着,攥着姬耘楚衣袖的手又紧了紧。
“贱人!你还装!”这一切都被香草看在眼里,她最后一丝理智崩溃,也顾不得痛了,直接就扑上去要把方沐和撕碎。
姬耘楚气急败坏地挥手,替方沐和挡了香草的一击,并喝道:“住手!你疯了吗?!”
“王爷!是她打我!是她欺负我!她还装……”
“闭嘴!禾儿被关在这里养伤,你还来欺负她!却在这里颠倒黑白!你当我是傻子耍吗?贱婢!”风流倜傥的楚王殿下也有些维持不住风度了。
“王爷……”香草跪在地上哭起来。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姬耘楚眼眸一转看见刁顺,又指着他说:“还有这个狗奴才……给我打!”
刁顺立刻慌了,连声呼喊:“王爷饶命啊!奴才没有啊!王爷饶命……”
其实,姬耘楚已经查清楚了自己被下药的始末,也知道真正想要打死方沐和的是香草,刁顺不过是个顺杆儿爬的奴才而已。
但他想要立威,又不能枉顾母妃的颜面打死香草,只好拿刁顺出气了。
“王爷饶命啊!奴才冤枉啊……”
方沐和听着杀猪般的嚎叫,叹道:“王爷,算了吧。把人打的嚎天嚎地,让陛下听见了,又该斥责你了。”
一句话提醒了姬耘楚,他立刻吩咐:“去,把那狗奴才的嘴堵上!给我结结实实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