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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齐誉便和岳父一家做别,然后直接返家。
而到家时,却现院子里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细看,嚷嚷出声的乃是齐秋川和鲍氏。
现在祖祠已经修好,他们又过来做什么?
自己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于是就悄悄地潜了过去,静听。
嚯!齐秋川家居然出事了!
之前曾有过传言,说他的三儿子齐元力祸害了某家的小姐,没想到这事是真的,而且还闹大了!
事情是这样的,最初,齐秋川认为鱼塘的事是女方那边的报复,而自己的儿子又多,怎么能这么算了呢?
他越想越气,后来就直接骂上门去了。
因为是件丑事,女方那边本不想张扬的,无奈齐秋川蛮横不讲理,嚷嚷得更是邻里皆知,简直就是窝囊生气加丢人。
这层窗户纸既然被捅破了,那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于是,选择了告官!
齐秋川慌神了,他本以为对方会赔礼求饶,然后顺势讹一些赔偿金,却没想到自己点炮了。
俗话说,民不举,官不究,但是现在民来告了,那就不得不究了。
此时的庾大人正为筹粮的事心烦,没想到辖区里又出了这档子丑事,二话不讲,先收押了再说,等腾出手来再慢慢收拾他!
于是,齐元力就这样被关进去了。
出于特殊时期,从重处理的办法方针,在庾海的授意下,县衙立案后的初步定性为涉嫌强奸。
这罪很严重?
刑名师爷看在了银子的面子上告诉了齐秋川,从律法上来说,强奸罪是要判重刑的,很有可能会杖责充军。
齐秋川一脸懵:不就睡了个女人吗?怎么还充军了?
有没有轻判的办法?
有!
刑名师爷又说了,如果能改判为通奸,罪责上就轻了许多。通奸,男方徒刑一年半,女方笞行引戒。
可是,庾大人不同意呀!
齐秋川在县衙腻歪到了深夜,也依旧无果,正要离去时,却见齐誉刚好把柳锦程捞出来。
咦?
齐阿瞒在县衙有关系?
找他帮忙!了。
走到柳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早起的雄鸡已经开始打鸣。
吁~~~
车停了。
柳锦程先是叫醒了姐夫,然后就下车去扣门环。
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我的儿啊……”才一见面,王氏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泄了出来。
却不料!
啪得一声脆响!
素来随和的柳守业此时突然怒,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到了儿子的脸上。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不好好在家读书,居然去结交异类!依我看,倒不如就死在了牢里算了,也权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王氏慌了神,急忙张开双臂护住,并对丈夫埋怨道:“你这是得哪门子恨呀!你不心疼也就罢了,怎么还动手打他呢?”
“哼!慈母多败儿!”柳守业气哼哼道。
还好,还好,只是一场严父教子,并没有大义灭亲。
其实,齐誉也很想上前去帮老丈人一把,好好教训一下小舅子。但是,当他看到护犊子的丈母娘之后,就很识趣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咳咳!锦程在里面并没有受到为难,但也受了一些惊吓,所以呀,你们二老就别再打骂他了。”
柳氏夫妇看到儿子果然全须全尾之后,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相比柳锦程的气色,齐誉就显得很沧桑了,此时的他一脸灰尘,眼圈都是黑的,奔波的疲倦全然写在了脸上。
王氏心疼女婿,噙着泪说:“这回真是苦了你了。”倏然,她又语气一变,坚定说道:“以后若是谁再说我家姑爷不好,我就撕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