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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溪無話可說。

停了半晌才問：「錢呢？林家的二姨娘給了你多少？」

開工作室絕不可能不花錢。

「這個思路倒的確是?她提的，而且也願意花錢，不過我拒絕了，雲老?板你給我發的工資，開個工作室還不是?問題，不過小玟我會帶走，還需要?請你批示。」

「馳牧野，這樣風險太大，你去?別家公?司也好，不用非要?自己開工作室。你沒經?歷過這些，管理一家公?司遠比你想?的難。」

「那就當交學費了，我說過，反正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大不了從?頭再來一次，就算不能再來，那也試過了，不後悔就行。」

以?馳牧野的脾氣，也不會那麼容易被說服。

「既然你都決定好了，整理好合同我會跟你說，你過來簽字。」她拿起手邊的包，「所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該聊的都聊好了？」

「蛋糕還沒吃。」

「你送我的生?日禮物?真夠特別的。」她自己也沒意識到，說這話的語氣和神態跟剛在門外的顧黎安如出一轍。

「要?是?創業失敗，以?後你娶我啊，就在你生?日這天，不管我失敗了還是?成功了，你都可以?娶我，不管有沒有錢，這張臉還是?夠吧？」

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雲黛溪一點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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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包廂里，氛圍截然不同，兩個人?對立而坐，對視良久卻也沒人?開口。

顧黎安手邊的水沒拿起來喝一口，菜已經?上齊，桌上的擺設卻一點也沒動過。

江縭只是?看著他，有點賭氣的意味，臉上卻還是?溫柔地笑。

今天分明是?顧黎安先約她的，那就應該他先開口。

江家在京城的勢力足夠大，雲黛溪背後的底子也被她挖得差不多了，剛在門口她就已經?知道了雲黛溪的身份，只是?沒說話，看他們表演而已。

最終還是?江縭先敗下?陣，問：「今天找我來為了什麼？」

沒有前文?後語，顧黎安道：「我不會跟你結婚。」

江縭也沒想?到他會這樣開場，背脊不由一冷。

儘管這樣，還是?沒影響她多年培養起來，臉上大小姐從?容不迫的笑意。

第4o章

「我以?為你至少會顧及情面，先敘舊講講小時候的事情，沒?想到開場就這麼直接。」江縭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顧黎安淡淡道：「抱歉。」

這場局江縭本來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顧黎安的二姨娘林茗明里暗裡跟她透露了些她的安排。

她在電話里也就是聽著?，預估好了場面不會太好看?，卻還是來了。

不為別的，就想親眼看?看?，這個讓顧黎安變的這麼冒險的雲黛溪，到底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