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里女人包饺子包到直不起腰,冰城外人类饿的快要啃食同类。
L城市区中心明月小区,原先这里是座微微隆起的土包,听说搁在前朝是埋死人的地方,后来大力生产社里种植成片果树林,每逢夏日果香芬芳。在那个人们勉强还算淳朴朴实的时代,常常能见到拄拐老头健步飞奔,抡着拐杖追逐顽皮欢闹,叼着果子一哄而散的孩童。可时代总是在变,城市规模愈的大,最终结果是树砍了地也翻了,曾经一片飘香的繁花化作一栋栋死板单调的钢铁混凝土怪物,让社畜和打工人们有个容身之所,不至于每天下班往大街上一趟。
哦对了,他们管这种怪物叫高档小区。
本来地势较高些,小区里又全是3o楼层的商品房,泡一泡是否垮塌是另一方面,反正1oo米深的水位下,人类能找到一个栖身地很难了。
漆黑的夜晚,伸出四根手指头看不见五指,一伙人划着橡皮艇艰难的靠近某一幢楼层。橡皮艇上有人拿手电闪光三下,窗边同样有人手电筒三下闪光回敬,然后橡皮艇朝闪光的地方靠近。
“虎哥回来了,都激灵点守好物资,全是虎哥玩命得来的!”
“二哥,情况不对,虎哥受伤了!”
“纳尼?我曹特玉皇大帝天照大神他娘们的!虎哥你怎么样?拉住我的手!”
好一番折腾,皮筏艇上四个全身湿漉的男人回到屋子里,打湿的柴火散浓浓呛人烟味,四个男人却甘之如饴。就像初生的婴儿那样,使出浑身力气的去嘬去吮,离火堆近些再近些。
“虎哥,到底怎么回事?”
虎哥等四人均面无血色,惨白的唇角打着冷颤,浑身上下全在哆嗦,仿佛置身在无边的冰块里。
“是对面建民小区的人,特么的阴我!奶奶滴挨射钉枪一下真特娘的疼,改明儿老子也搞一把!”
“虎哥,你身上怎么有个牙印?”
虎哥哆着嘴说道:“嗐,别提了,潜水里捞东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来了个傻叉,特么的逮谁咬谁,跟特么条狗一样,俺们四个都被咬了。”
“奶奶的,六子你去问问那帮猪猡,谁有治狂犬病的药,俺出一包泡面换,一包不够就两包。”
“还问什么,谁有抢过来就是了。”
“去你妈的,当警察是摆设呀,就算警察是摆设,人家谭排长是真敢喂花生米的,甭废话快去!”
有个小弟认真观察伤口,蹙眉小声嘟囔。
“怎么看怎么像人咬得,得打狂人疫苗才行。”
聊天聊了有五分钟,虎哥感觉自己越来越冷,冷得感觉血管要结冰了,却听到有人喃喃喊一声。
“热,好热,好热,救命……”
“我热你个麻麻头!你个狗日的赵自艾,你热来给老子捂捂,策!”
骂着骂着,虎哥感到自己在急失温,意识渐渐恍惚失去间看向手下马仔,只觉好久不洗澡,满身泥污肮脏臭汗的肉体,是那么的香,那么的诱人…………
“好冷……好饿……好吃……”
“啊啊啊啊!虎哥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救我!虎哥吃人啦!!!!”
“张哥!张哥!你要干什么张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