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好比……
算了不比了,沒有比這更丟臉更1o的事兒了!
梁夢想找個十八層地縫鑽進去。
「林青!」
「怎麼了。」
梁夢突然抬高的音量,把梁夢嚇一跳。
「我不能住在這兒。」
「你不住這兒,你住哪兒?回家啊?」林青反問她。
「不。」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梁夢堅決拒絕!
「有沒有……」梁夢雙手撐著水吧檯,沉吟著問,「便宜一點的酒店?」
「如家、漢庭、七天。」
林青隨口捻來,這些酒店她都熟,出門標配。
她暑假帶林媽旅遊,住好一點,也就住過亞朵、全季、桔子水晶。
梁夢心一沉,沒接茬,十分苦惱。
林青知道她有潔癖,這些酒店讓老闆去住,就跟流落街頭差不多。
「現在知道有錢的重要性了?」
林青重拎起那隻透明酒瓶,遞給梁夢。
這大小姐也真夠傻的,錢再多,不捏在自己手裡,都不能算的。
梁夢不說話,又灌了一口酒。
「一塊錢工資,你還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圖啥啊。」
林青坐在她身邊,嗔怪了一句。
在龍泉的一個月,林青已然看的清楚。
龍泉大梁總梁醒垂簾聽政的本質,就是她完全在經濟上把握了大權。
無論是公司還是梁家。
誰手握經濟大權,誰就有話語權,誰就能拿捏。
雖然奇葩,但梁夢這點上就是很單純。
「我就是想把龍泉做好。」
梁夢手握著酒瓶,垂下臉,蜷曲的頭髮遮住她堅毅的眼神。
「至於其他,我並沒有想很多。」
梁夢微醺,將心事對林青娓娓道來:「林青,你懂不懂想把一件事做好的那種心情?就是一種心流,在這種心流里,人真的不會計較太多。」
哼,連錢都不會計較。
林青一個大白眼,鄙夷。
果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梁夢的眼裡只有理想的豐滿,沒有現實的骨感。
「我不像我姐,我姐梁醒每次為龍泉付出,總喜歡把『守住父母的基業』掛在嘴邊。我沒這種想法。父母去世得早,我對他們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我就是特別單純地想把企業做好。我梁夢只對企業有使命感,對過世的父母……也就那樣吧。」
從這段話里,林青第一次知道,原來梁夢的父母也是很早就已經過世了。
她心裡閃過一絲「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涼感。
「再說,這些年,姐姐和江寒也沒有虧待過我。」梁夢來了傾訴欲,抒發著過去的信任,「我姐是性情有點古怪,但有一點,就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獨吞梁家的家業。就像林青你,你會懷疑你親媽會勒住你的錢嗎?不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