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刚到谢家没多久,谢宝珠就给他们送过布,当时萧七郎就想让她亲手给他做衣服,明月怎么可能答应,好说歹说总算打消了他的念头,让谢府的绣娘做了。
她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知人家从来就没有消过这个念头。
萧七郎看明月张口结舌的样子,嘟嘟囔囔道:“你在船上又不好写字,画画,那不正好做衣服吗?你那时都给二郎做了。”
还很委屈的样子。
明月:……她这分明是养了一对双胞胎吧,是吧?是吧!
萧七郎眼看明月又笑得咬牙切齿起来,双眸一垂,神色黯然:“月儿,我有什么我都给你,你说的话我也听了,你怎么就不肯给我做一件衣服呢?”
真是,不提还好,一提,明月就想冒火。
这家伙不知怎么的得了给她买饰的嗜好,而且就盯准了富丽堂皇得能闪瞎人狗眼的那种。
明月都无法想象自己一身素衣戴上那饰的样子。
只能庆幸他钱还不多,买不起皇冠。
而现在,她还得为他这个嗜好买单,承他的情。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
萧七郎在很多方面,对她可谓百依百顺。
就两点。
第一,只要他不在她身边,四个丫鬟四个婆子是她的活动标配,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第二,不能提赵二郎,偏偏又处处要跟赵二郎比。
算了,船上日子那么长,天天跟他磨?费时又费乳腺,万里长征她都走了一半了,也不在乎多走几步。
“好吧,可我没带针线盒子。”
萧七郎听她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立即打开另一个包裹,拿出个华丽丽的针线盒来。
果然是早有准备。
“还要绣花,领子上还要绣花。”
萧七郎一面递过针线盒,一面补充。
他记得赵二郎领子上明月也给绣了花,很好看。
明月:……
萧熤人呢,她想把他找出来揍一顿!生而不教,养出个什么祸害怪胎!
明月不想说话了,从包裹里拿出一匹蓝色的细棉布来,展开平摊在榻上。
萧七郎一看颜色,就知道是给他做的了,眉眼就舒展起来,乖乖站好,等明月量身。
明夜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整天被他抱来抱去的,她要是还不知道他的尺寸,岂非白抱一场。
眼看明月拿出画粉来画好裁剪线就开始剪,自己是白准备一场,萧七郎又觉得不服气,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他突然想到了。
然后,他打开了一个包裹,拿出一本《论语》就读起来了。
明月:……
她那时候就是这样一边给赵二郎做衣服一边教他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