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捧程立雪的臉:「而夫君大人是我的小心肝~」
初棠極其浮誇表演完畢。
程立雪只垂眸,面無表情盯著他。
好半晌。
那人的指尖卻沒來由勾進他衣領。
腦袋構建的框架似轟然倒塌。
落得片茫然。
初棠懵怔僵愣石化。
冰涼滑進鎖骨。
叫人駭然打出個激靈。
初棠回神,卻不可思議瞠目:「你……幹嗎?」
「你覺得呢?」
「我……我……我我我。」
初棠欲哭無淚。
他靈機一動,咧開嘴,挽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覺得程公子是君子。」
「是麼?」
程立雪喉結微微滾動,唇角溢出絲模糊的哂笑:「可我從未承認過。」
初棠:「?」
什……什麼意思?
玩過火了?
「別別別!求你不要亂來呀!」
初棠雙手抵上那人的胸膛,他奮力掙扎著要下來。
奈何他哪裡是程立雪的對手。
程立雪左手抽出,轉瞬間壓下初棠肩膀,將人定在腿上,右掌又覆落初棠後腰,往裡壓了壓。
「別動。」
「……」
似在某個瞬間,感覺到絲滾燙的異樣。
初棠登時噎住嗓音,脊椎緊繃,倏地僵直身子,整個人紋絲不動。
十分的老實。
危!
危急存亡之秋!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敏銳捕捉到危險氣息,生怕演變成待宰羔羊。
只得維持那一動不動的姿勢半天。
程立雪側臉錯在初棠耳邊。
不知多久後。
有點清冷的話音穿過初棠耳膜:「怕了?」
這死人什麼鬼嗜好!
總喜歡耳語,那嗓音似根針那般,輕輕在他心尖爬過,怪酥麻的。
初棠微不可察縮縮。
轉念間又覺得自己氣勢不如人,即刻昂昂僵直的脖子仰頭,小聲叫囂著:「沒!誰怕誰是小狗!」
「哦?」
初棠欲蓋彌彰般解釋:「我這這這這,我那分明是秉承『敵不動,我不動』的計策,你不懂別插嘴。」
「哦。」
程立雪的語調略散漫。
初棠覺得這人十分的欠揍。
但,沒轍。
這回妥妥是「反客為主」大敗「美人計」。
他現在和那案板上的小肥羊無差,任人宰割,而且還遇到個死變態劊子手。
淨會磨人!